【这就是监禁对一个人产生的影响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多强大。】
【他们永远迷失在孤独的虚空里再也回不来了。】
泰尔斯的目光在眼前聚焦。
以前那个慷慨激昂豪情壮阔的北境公爵
不在了。
瓦尔沉吟了几秒。
“伦巴他怎么样了?”
伦巴。
泰尔斯心中一沉。
当年瓦尔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与还只是黑沙大公的查曼·伦巴会面携手合作的呢?
六年后两人境况迥异若此不知他心中何想?
“风霜酷厉”王子轻声开口回答一字不差:
“难撼其坚。”
奇怪的问答之后瓦尔沉默了。
但他随即轻声一笑举步向前轻车熟路地走向宴会厅。
就像回家的游子。
帕特森和隶属刑罚翼的卫队们立刻跟上。
但瓦尔走到泰尔斯身侧却停下了脚步。
哥洛佛和多伊尔紧张地向前想要隔开公爵与王子却再次被马略斯按住。
“谢谢你。”
泰尔斯微微一惊。
消瘦的北境公爵看也不看泰尔斯只是悄声道:
“有人告知我了。”
“六年前你在埃克斯特人的地盘上为我女儿做的一切。”
在埃克斯特人的地盘上
米兰达?
泰尔斯想起龙血之夜想起那位清冷的女剑士心中感慨。
身陷囹圄的公爵面无表情地扭头:
“只是请再帮我个忙。”
只见瓦尔面色晦暗:
“别娶她。”
泰尔斯顿时愕然。
“若果你不得不娶。”
瓦尔轻哼一声像是输掉所有筹码后看透一切的绝望赌徒:
“也别在她肚子里留下种。”
泰尔斯脸色一红立刻调整好表情。
“米拉她早年不幸。”
只见瓦尔望着天花板凄凉地道:
“早已看够了血色。”
泰尔斯听到这里神色一凛。
一秒后看着眼前沧桑孤苦如暮年老人的北境公爵泰尔斯心中叹息:
“我答应你。”
瓦尔笑了他垂下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弯起弧度:
“谢谢。”
“你跟他不一样。”
“你还没有变成他。”
跟他不一样。
那一刻泰尔斯突然心有所悟。
他想起来在刃牙营地分别之前王室卫队的前任守望人刑罚骑士萨克埃尔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这让一个晚上都顶着笑脸迎来送往的泰尔斯意识到:眼前这个沧桑瘦削对一切浑不在乎的男人可能是这个处处欢声笑语的夜晚里唯一会对他说实话的人。
“也许吧。”
泰尔斯强笑着回答多少希望自己的话能给人生无望的对方一点安慰。
但瓦尔摇了摇头笑容绝望而讽刺:
“就像当年他也以为自己跟这里的主人不一样。”
泰尔斯面色一动:
“什么意思?”
瓦尔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头。
他望着厅外的嘈杂与热闹看着人来人往门庭若市一派兴盛景象的闵迪思厅:
“你看到了吗?”
北境公爵望着眼前的络绎盛景听着靡靡丝竹在头顶那盏璀璨夺目的不灭灯照耀下像是看到了另一副风景久久才微笑开口:
“这一幕”
“地狱的盛景。”
地狱?
泰尔斯不由蹙眉。
瓦尔环顾着四周面色如痴如狂:
“有人虚情假意粉饰太平;有人催眠自我自欺欺人;有人心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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