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你旷工,扣你月俸。”说着就提起蔽膝,伸腿跨过门槛。
足尖方才落地,便听到身后的金刚急声问到:“属下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右腿怕是瘸定了,还怎么做你侍卫?也没法保全你的周全了啊。”。语气颇多无奈,还有几分绝望。
“我就喜欢用一个腿瘸的侍卫,全须全尾儿的侍卫遍地都是,怎么彰显我的与众不同呢?”说完轻哼一声,面带得意满满的坏笑,哼着来了朔月岛后学会的山野小曲,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留下瘸腿的金刚,呆愣的跪在地上,任由微风贯堂而入,吹在他的脸上,吹干他的泪痕......
绝香苑中,除了鬼母和萧石竹外,虫鸣鸟叫间,还多了几声蛐蛐叫。
鬼母坐在案后,批阅着奏本,但却一副蹙眉烦恼样。案前,萧石竹正蹲在地上手持牛筋草,逗弄着身前地上那蛐蛐盆中,两只互咬的蛐蛐。那两只蛐蛐被萧石竹用草一拨一弄,叫得更欢,打得也更欢乐了。
那蛐蛐的叫声近在咫尺,让鬼母静不下心来,不由得有点心烦,只得把手中朱笔往案头笔架上一放,怒声呵斥道:“夫君,你烦不烦?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了也不帮我批阅奏本,还玩蛐蛐。”。
“奏本一会我帮你,让我先玩会。”萧石竹不以为然的说着,继续逗着他的蛐蛐。
“谁给你弄的蛐蛐?”鬼母无奈一声叹息后,问到:“这有什么好玩的?你一蹲下就是半个时辰也不挪步。玩物丧志,你小心陷进去了无法自拔。”。整个鬼母国,也就鬼母敢这么对萧石竹说话,萧石竹还不气不恼的。
“瞎扯。”萧石竹看着其中一只蛐蛐,扑到了另一只身上,张嘴就咬,立刻抚掌叫好,随即又说到:“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在蛐蛐身上学大道理呢?”。
“哦?”鬼母微微一愣,好心顿起,开口便问:“不就是玩吗?有什么大道理?”。
“千术说,这世界万物都有道理可学,且道理相同。”萧石竹用牛筋草一指蛐蛐盆里的蟋蟀,趾高气昂的得意道:“你看它是虫子,我却能看出官场争斗之术和兵家之法。如何以气势压人,如何虚张声势,如何指东打西,如何不为对方的气势所压,又如何示弱而伺机反攻,再如何逞强而设下圈套,诱敌深入,都在这两只蛐蛐的一扑一退,一咬一踢之间尽显无遗。”。
说话间,其中一只蛐蛐转身就跑,另一只不明其理昂头便追,却被那逃跑的蛐蛐伸腿往后一踢,踢了个正着。
那追上来的蛐蛐避无可避,头挨一脚,被踢了个仰面朝天;那前一秒还逃走的蛐蛐立马返身,往那被踢翻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蛐蛐肚子上,就是一口咬去。
“真残忍!”鬼母看了,面露不忍之色的道:“你就不能直接掐死它们吗?硬要看着它们咬来咬去的?”。心中却是惊呼道:“还真如他所说,能看出点诱敌深入的兵法之道来。”。
“掐死它们,还怎么学习啊?”萧石竹哈哈大笑。
“那你继续吧,我懒得理你;但你玩归玩,一会可得帮我把奏本批阅了,至少有关军机的奏本得批了。”鬼母不再管他,又拿起朱笔,往砚台里蘸了墨,忽然有想到什么,眼中泛起一道疑惑之色,赶忙问到:“咦?你不是说你查盗伞贼吗?查到了吗?”。
“查到了。”萧石竹见两只蛐蛐的战局已定,再无悬念,便站起身来,把自己怎么查的,查到了谁,又是怎么处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鬼母。
鬼母听完大感惊愕,心中有气有恼;气的是金刚居然是冷子,恼的是自己居然瞎了眼用此人来做密使,还安插在禁军中数百年之久。难怪之前阿福能在内外庭,进出自如。
“好了好了。”萧石竹见她又蹙眉了,便宽慰道:“何不换个思路想想,这也是个鬼才。你多英明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