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歇息了口气后,他继续奋力睁大双眼,顿声往前看去。
但见一个人魂,身着朱袍站在他的面前半丈开外,细细打量着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的他,缓缓开口道:“我是该叫你云水酒楼的小二呢,还是禽滑釐?”。
“官爷你在说什么?”一眼便认出此人魂正是萧石竹的禽滑釐,心中暗自惊愕之余,缓缓说到:“小的叫张三,是来贵地游玩的,不知犯了什么法?你们要这般待我?”。
眼睛左瞧又看,见石室四壁上,挂着铁箍,夹棍,铁镣等物后,料定这儿肯是一间地牢的审讯室。
“装傻是吧?我还李四呢!”萧石竹呵呵一笑,抚掌几下,随即石室大门打开,林聪走了进来。
禽滑釐登时瞪大双眼,看着林聪缓步徐行到萧石竹身边站定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愕,脱口惊呼道:“是你?”。
话才出口,就知道怎么多嘴了;悔恨在眼中一闪即逝时,又顿觉头疼欲裂,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也把自己昏迷前,林聪突然发难一事给记了起来。
刹那间,禽滑釐把心里的一切疑问都想通了。林聪,才是真正的叛徒。
“没错,是我。”林聪对他得意一笑,让禽滑釐看得内心登时突生又急又气,还有恨意。
“为什么?”他咬咬牙,恨恨问到。
“因为你和墨翟,都不把我当人看。”林聪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轻声道:“在你们眼中,我永远都是工具。”。
“所以,我和萧爷设计抓了你。”看着他眼中那越来越重的不可思议之色,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费解和不甘后,林聪又是呵呵一笑:“我们知道你很能打,墨翟也没少教你神术;若要你死倒是容易了,但是我们要你脑中的记忆情报,就必须活捉你。所以,我们设计让你分神,趁机把你打晕后请来此地。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们逼你说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狱卒,手持烙铁放到火盆中去;而另一个狱卒,则把皮鞭卷起,丢到盛满辣椒水的水盆中。
“呵呵,这么说金刚还活着咯?”见事已至此,禽滑釐也不再狡辩。而是看到林聪微微颌首后,大笑几声,看了看那几个狱卒,脸上浮现了几分不以为然之色:“就凭这几招吗?酆都大帝的大牢里一百多种酷刑,老子都见过,就你们这几招,岂能撬开我的嘴?”。
“审问我?”饱含怒气的目光从林聪脸上,快速移到萧石竹脸上后,又沉声补充道:“你们也配?”。语毕,嘴里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出来。
狂妄,而又倨傲。
见他油盐不进,说话底气十足,林聪心头一紧;虽没表现出来,但心中也横生有几分焦虑。
作为一个老鬼,他知道禽滑釐不是虚张声势;整个墨家无鬼不知,无鬼不晓,他禽滑釐确实在酆都大帝第一次围剿墨家时被捕过。
在惨不忍睹的折磨下,禽滑釐面对无法形容各种刀锯酷刑,不但没有吐露出墨翟的藏身处,还撑到了墨翟前来救他的那一刻;他也因此成为了冥界为数不多的,从酆都下刀锯地狱中逃出的鬼之一。
想到这些,林聪便不由自主的转头过去,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萧石竹,好似在对他说:“怎么办?”一样。
“酆都大帝手下做不到的事情,我未曾就也不可。”而萧石竹对禽滑釐的话则是充耳不闻,眼中依旧自信满满,片刻后抬眼一瞥禽滑釐,一字一顿的缓缓说到:“如果是摄魂诀呢?”。
带着丝丝狡诈的笑意,随着字从口出渐渐浮现于脸上。
禽滑釐闻言后眼中闪过的恐惧,没能逃过他萧石竹犀利的双眼。他顿知,禽滑釐明白摄魂诀还有窥探意识和记忆的功效。
在摄魂诀面前,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因此禽滑釐才会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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