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际的海水波涛,除了这船和不远处巴掌大小的小岛外,就只剩下避水兽爪下浑浊的海水,可以供女魃他们藏身了。
但是女魃们不是舟幽灵,不是水莽鬼,不可能在海中深处潜藏。
但是船上甲板上,却不见他们的踪影,那必然有诈。
就在此念方起之时,船边的岛岸上,那密集的椰林后忽地传来了一阵“嗖嗖嗖”的声响。
十数支以林中灌木树枝,削尖一头制成的简易长箭破空疾射。转瞬过后鬼血飞溅,惨叫连连。
面朝小船,但却背对着海岛的十几骑海童骑兵,被这些简易长箭刺穿体魄。
海童们长期在海中生活,从不披甲穿衣。纵然那些长箭没有铁镞,也能轻而易举地刺穿他们的皮肉。
而且岛上尽然长有几株南天竹,于是攒射长箭之鬼,竟然还在箭头上涂抹了南天竹的有毒汁液。
“有埋伏。”那个海童队长怒声咆哮着,驭兽冲到了小岛海滩边,举目朝着海岛上望去,就见绰绰树荫中,又有道道黑影朝着他迎面疾射而来。
海童们慌忙举起手中纸伞,伞身轮转如飞,把欺身而进的道道木箭格挡开来。
“在岛上,随我来!”因被戏耍而愤怒的海童们,随着队长的怒啸驭兽冲上岛岸。瞬间过后,他们便没入了树影之间,不见了身影。
紧接着,惨叫之声在小岛上密林中,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血腥之气,也随拂过岛上的海风,在椰林间缓缓弥散来开。
从惨叫声中充斥着稚嫩来看,皆为海童发出。
不一会后,惨叫声消散。只见得肩挑手扛着不少椰果和岛上植物树枝,制成的长箭的有熊国军,从椰林中缓步走出,朝着小船这边而来。
为首的正是女魃和常先。
长期与海童们作战,女魃早已知道,白天航海很容易被海童们发现;但茫茫大海上,有无藏身之所,女魃一直为此绞尽脑汁。直到见到这座无鬼居住的小岛时,当即已是心生一计的她,立刻下令小船靠岸停泊。
一来让手下们上岸,去采摘一些便已储存,还能解渴的椰果作为他们以后果腹食物。二来是用岛上植物,做一些简易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女魃不会不做任何防备就上岸而去。早在才到岸上时,她即刻让手下爬上高大的椰树树顶站岗放哨,同时也在林中,借着地利和岛上不多的天然物资,布下了要命的陷阱。
所以才有了方才,这队海童鬼兵们一上岸,就惨叫连连之事。
“公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站到了海边后,常先注视着身前,漂浮在海上的十几把纸伞和十几具避水兽尸体,缓缓问到。
水手们已把椰果和木制长箭,一一运上了甲板,放到了船舱之中。
“没有公主了,以后就叫我女魃吧。”眼含淡淡迷茫的女魃,也注视着身前海面上翻滚的浑浊海波,轻声回到。
在她看来,国都破了,家也亡了,顶这个公主的空头衔,已是毫无意义。
但常先忠心,可不敢直呼对方名讳,当下一阵慌乱,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可不敢。”。
“有什么好不敢的,取了名字就是让他鬼唤的。”淡然一答后,说到:“就行躲在岛上,待到天黑,我们再出发。”。
语毕,她微微转头看向了西面海平线;在海平线之后,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东夷洲......
漫江城中,萧石竹无所作为了十多天了。每日除了巡城和查岗,观摩军士们训练外,就是吃喝玩乐。
今日,他巡城回来后,又在宫中殿门前摆起了茶盘,悠哉悠哉的泡茶起来。
阴日之光徐徐洒下,茶香弥散,萧石竹的脸上泛起了惬意。他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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