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深夜入内庭,必有紧要之事,直言无妨,不必多礼。”鬼母随之说到;脚下也不停步,继续向前而去。
“诺。”那彭侯又微微欠身,快速行了一礼后边走边说:“有熊国的应龙秘密派出的使臣,带着颛顼的命令来了,提出要见主公,当面商议一下今年军火和武器援助的事情。”。
“据说,凤麟洲的压力越来越大。自从酆都老鬼把东部两洲放弃之后,对西面的平叛加大了力度。”顿了顿声,彭侯继而说到:“使者提出,希望多给一些火器援助。以便有熊国能更好的存活下来。”。
鬼母正在因为赖月绮的遭遇而心烦,一听到讨债的来了,更是烦躁。当即怒哼一声后,沉声道:“让他等着,就说主公公事繁忙,晚几天在谈这些,他们有熊国的流亡朝廷死不了。”。
“这......”彭侯当即愣在了原地,一时语塞。
“就这么说,一字也不许落了。”鬼母霸气的说着此话,脚不停步继续向前,在彭侯呆愣的目光之中渐行渐远。
下到山崖下的鬼母,停在了溪水边的小拱桥桥头。对辰若和青岚说到:“你们去传令。”。
“雷云,引我去察查司地牢。”鬼母转头看向了也跟在身边的雷云,咬咬牙后脸上怒气一闪,沉声道:“我要去看看那歹毒的涂瑶清。”......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这四句话不但是在人间处处通用,就连阴曹地府亦是如此。
被公审后定论为有蓄意伤害杀害翁主罪的涂瑶清,不但被摘取了宝冠,夺去了册封称号和玺绶。就连身上的锦衣华服,也换成了一套破旧的囚衣。
都已经泛黄的衣服正面,写着大大的一个囚字,套在一个圈里。
而涂瑶清以前锦衣玉食和华丽宫殿,也换成了现在深处的察查司地牢深处,那间挨墙而建,除了地面和后方是岩壁之外,其他都是衔接铁柱的坚实牢房。
据说,这是九幽国察查司最坚固的牢房了。
而涂瑶清的父亲涂功,不久的以前,也曾经被关在了这个地方,静静的等候着被处死。
今日,关在里面的却是涂瑶清。
被投入了大狱里的涂瑶清,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没有哭闹没有喊冤没有再装可怜,而是静静的坐在地上,透过密集铁柱间不大的缝隙,注视着牢门外看守她的察查司狱卒们愣愣出神。
她的眼神也平静得很,没有悲痛和伤心,更没有忏悔,像一汪平静的深井之水一样,连一点点的涟漪,都没有泛起。
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判决,又或者是到现在这个田地了,涂瑶清还不相信自己会死一样。
一阵阴风忽然吹来,牢门前火盆里的冥火高涨,火焰在风中摇曳下变化为诡异的蓝色。鬼母在雷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很快,就站到了涂瑶清的牢门前,透过细小的缝隙,打量着平静的涂瑶清,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
在回忆起赖月绮现在的状态和模样,那悲伤至极到默默流泪的痛苦,鬼母袖口下的双手,就立刻紧握成拳。
要不是还尚有一丝丝理智,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一门之隔的涂瑶清,来个五马分尸。让这个蛇蝎女鬼,在一瞬间的凄厉惨叫声中,肚破肠流。
“涂瑶清啊涂瑶清,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许久之后,稍稍抑制住了冲动和愤怒的鬼母,隔着牢门对涂瑶清咬牙切齿道:“赖夫人多好的一个人魂,安分守己,向来不争不抢,与你也无冤无仇。她的女儿,九幽国的翁主,更是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也威胁不到你那宝贝儿子的地位。你居然在一个电光火石间,就活生生的把萧茯沄给摔死了。到现在,你还一点悔意都没有。你真的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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