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余归晚:“与你何干?”
“什么?”余归晚似对她的突然反抗颇感诧异。
“我的事情,与余公子何干!”莫阿九顿了顿,再次重复道,“即便我的眼泪如何廉价,那也是我自己之事,同余公子并未有任何关系!”
“我可从未承认与我有任何关系!”余归晚的脸色似越发难看,“怎的?莫姑娘而今倒是敢这般直率于我争执,莫不是容陌又让你回宫了?终于不用继续在我这私宅死乞白赖的蹭着了?”他的语气,似真的生气了。
“余归晚!”莫阿九声音陡然增大,下瞬,却终是变得颓然,“这段时日,很抱歉在此处打扰于你,我从不知,原来余公子这般烦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在此处住着了。”话落,她便要转身走向床榻边上。
“就是这般!”余归晚声音陡然凛起,“莫阿九,你就是这般,容陌朝着微微摆手,你便如宠物般巴巴上前,你果然最擅长这般了!”
宠物……
莫阿九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被人紧攥住一般,她努力平静下来,却终是……于事无补。
“余公子,今日,我只是去讨出城文牒罢了,你出口何必这般难听?这段时日,委屈你同我这个宠物在同一屋檐下,不过还请余公子放心,自今日起,我不会再叨扰您!”
话落,她离开的动作似越发坚决,原本想要去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今,却全数不想要了,扭头便要离去。
身后,却蓦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莫阿九一顿,未曾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绯色身影一闪,余归晚竟已挡在她跟前。
“余公子还有事?”莫阿九冷冷问着。
“你随那些人入宫,只是去讨出城文牒?”余归晚此刻,像是变了一人一般,方才的乖戾不复存在,身上尽是风流不羁。
“同你无关!”莫阿九蹙眉,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这便是你从容陌处讨来的出城文牒?”余归晚手一伸,莫阿九甚至未曾看见他出手,手中木盒便已被他拿在手中。
“还给我!”莫阿九皱眉,便要争抢。
余归晚手微微闪避,下瞬微微蹙眉:“有点意思,还是百字诗文锁……”
“……”莫阿九逐渐静默下来。
“你可知这诗文是什么?”余归晚抬眸望着她。
莫阿九睨他一眼,她若是知道,锁此刻便不会还锁着了。
“看来你也不知啊!”余归晚玩味般勾唇一笑,垂眸似在沉沉思虑着什么,而后挑眉望着莫阿九,“容陌平日里可有甚么最爱翻的诗篇?”
莫阿九一愣,那一瞬,她似听见心中苦笑声,她了解容陌诸多,却又怎会了解他的思维?她若真的了解,父亲便不会将这江山交于容陌了。
“那……容陌所在乎之人呢?”余归晚似对这个木盒很是感兴趣般,拿在手中把玩着,竟有一丝爱不释手之意味。
“均不是。”莫阿九微微摇首。
容思晴也好,太上皇也罢,那些人,均都不是,她知道。
“那……容陌看来似乎格外在乎的女人呢?是那个名唤温青青的女人?”余归晚接着问道。
“别问了!”莫阿九的脸色微变,她知道温青青最常念的诗句,她也知……这个锁上,有那几字,可是她不敢试,她不愿面对容陌连装她的出城文牒,都要同温青青扯上关联。
“看来是了。”余归晚轻声呢喃,“温青青最爱什么?”
“我不知……”
“别说你不知,”余归晚冷声打断她的话,“莫阿九,即便你不说,本公子照样能知晓,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莫阿九僵住,好久,“何日君心知我心……”她轻声低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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