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
“我只是……”莫阿九声音越发呢喃,“偶然想到,此番好容易出宫一次,还是先去寻一下宫外友人再回宫,否则不知下次出宫是何时……”
“撒谎,小九儿!”百里笙轻易便戳穿了她,“你撒谎之际,睫毛可是颤的欢实,而今倒是没改半分啊!”
“我未曾撒谎……”
然,百里笙的动作却越发强硬:“小九儿……”
“她可未曾撒谎哟,这位小兄弟!”却在此刻,身后陡然传来一阵调侃之声,听来清泠而悦耳,尾音一如既往的微微扬起,添了几分魅色,“她确是要见一见宫外友人!”
一旁,墙头之上,不知何时蹲坐了一名绯衣男子,眉目如画,分外张扬,只一眼,便似能魅惑人的魂儿一般,华丽而惊艳。
那人,不是“天下第一嗓”却又是谁?
百里笙本禁锢着莫阿九肩头的手终于徐徐放开,立于原处:“余归晚?”
“未曾想余某的名声竟然这般大,连仙手神医都听过呢!”余归晚自墙头一跃而下,绯衣纷飞。
“不知余公子来此处作甚?”百里笙蹙眉。
“自然是听闻我那宫内的友人要见我,便前来见上一见!”余归晚微微挑眉,“且作为蓝颜,不应当随叫随到?”
蓝颜……
莫阿九无奈。
百里笙似也怔住了。
唯有余归晚,坦然自若将莫阿九拉到身边,一声长哨骤然发出,不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
“神医,后会有期!”
话落,莫阿九只觉自己身子被人一甩,人已落于马背之上,身后,一袭绯衣紧随而至。
熟悉的男子清香,莫阿九望向两旁街景倒退,心底竟有几分时过境迁之感。
“你怎的……会在此处?”良久,她出声问道,声音喑哑。
“怎的?这京城是你家不成,我便不能来了……”余归晚的声音戛然而止,下瞬,他陡然轻笑一声,“而今,这京城,说是你家怕也无甚不妥了!”
莫阿九怔住,良久方才出声:“你方才,为何那般道?”
“何事?”余归晚眉眼之间早已无了方才调侃笑意,唯余平淡。
“蓝颜……”莫阿九声音亦低了些许。
“本公子可有说错?”余归晚讽笑一声,她身侧,可还容得下他已旁的身份存在?
终究……物是人非。
“你……怎么了?”莫阿九总觉,此番再见,余归晚似有几分不对劲。
“闭嘴!”余归晚却猛地敛起神色,道的凌厉。
莫阿九一愣,旋即明了,自己怕是招人烦了,当下却也未曾言语,唯余马蹄哒哒之声。
然,身后男子却似越发烦躁了。
前方,宫门已在眼前。
莫阿九余光却猛地一闪,蓦然望见一旁随着余归晚绯衣同飘起的,还有他腰间一块手帕,手帕是白色素锦,上面仅绣有一枝梅。
这是宫内冬日用的绢帕,莫阿九从未曾在宫外用过,唯有……
她被容陌困于宫中之际,卿溯曾前来欲带她出宫,未曾想被容陌打至内伤,她给他这绢帕擦拭唇角血迹……
那绢帕……而今竟在余归晚手中……
“为何,让卿溯接我出宫?”她的双眸陡然睁大。
“嘶……”缰绳骤然一紧,马匹长嘶一声堪堪停下。
莫阿九一愣,不觉朝前望去,宫门已在眼前。
下瞬,她却只觉自己身子陡然一轻,已被人带下马去,然很快被人困于那绯衣男子身前。
“莫阿九,此话,现在问我,你不觉太晚了吗?”余归晚的声音添了几丝阴郁,“那时,即便被容陌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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