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
“……松江、庆阳十二城——”
——盛玉成以金元力的写仍在继续,却在写完“城”之后突兀慢了下来,仿佛受到了无形的艰涩阻力。陆启明抬眼与他对视,微笑道:“既然已有规则在先,你我各自尽力便是。”
随着他的声音,四周飞散的火元力蓦然一变,很快化为肉眼可见的炽艳红色,层层覆压在白纸上方,连字迹都几乎被完全遮蔽。
“也好。? ? 要看??? ”盛玉成眉宇间的冷厉之气倏然一散,淡淡道:“各凭本事,理所应当。”
天地灵气无声地沸腾了。金、火双元力在交锋中渐渐浓郁、紧紧相缠,以纸上着力的那一点为中心,旋聚成赤白交织的风暴。
盛玉成目光紧紧逼视着陆启明,心神则尽皆凝集于金火交锋的字迹之上。感受着火元力的强度,他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仍不太好对付,但其中已不再有比斗时那锐不可当的惊人气势。看来那种程度的威力,于陆启明也并非是那般轻易就能施展的。
这才合理。盛玉成心想。
……
白纸上,终于又有一行新字徐徐显现。
盛玉成唇角再次牵起久违的笑意。他视线一扫,伸手取过左边斟满了酒的杯盏,酒液显出莹玉般的醉人光泽,平静酒面上空无一物。
盛玉成低低笑道:“承让。”
陆启明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垂下目光,望着盛玉成新写下的那行字,然后抬起青瓷酒瓶轻晃了一下。做完这一切,陆启明再次望向盛玉成,微笑道:“原来酒还有剩余,盛先生又何必着急谦让?”
盛玉成怔住。
空中闪过一阵玄之又玄的细微波动;周围环绕的那种妙的沉静感蓦然消散,外界凡尘喧嚣再度蔓延回到这个酒肆。
怎么回事?!幻境?!
直到这时,盛玉成方觉指尖一空——哪里还有什么斟满酒的杯子?他那酒杯真正的位置竟停留还在他右手边的桌面上,里面连一滴酒都没有!
他方才握在手中的,根本就是一把空气而已!
盛玉成猛地低头去看自己刚写下的那行字,心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是最糟的结果。
盛玉成本以为陆启明只是与他以五行元力交锋,却没料到陆启明真正的胜负手居然是这个令人防不胜防的幻境。当然,最重要的是——盛玉成无法理解陆启明是如何有余力完成这一切的,所以才根本不曾防备。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局竟又是陆启明胜了。
盛玉成写出来的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再添一成”,而是陆启明最初说的那句“完全归属”!
盛玉成神色阴沉不定,半晌他终于极生硬地蹦出两个字。
“不行!”
说罢,他已狠狠一拂袖,金之元力再次疯狂涌入酒肆;房梁桌椅无不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声。
“字成既定。盛先生是要出尔反尔吗?”
陆启明笑笑,以指节轻叩了两声桌面——
霎时;好像这张白纸才是火元力的源头——无穷无尽的炽烈红色以纸面为起始,极速向着四面八方奔腾而出,一瞬间就将淡白色的金元力尽数裹挟而去!
盛玉成冷哼一声,就正要召起更多力量,无意间却再次与陆启明的目光对上——
仿佛有一阵清凉顺润的晨风徐徐而来。
盛玉成胸中的躁郁、戾气刹那间消失无影;四周再次安宁下来,连时间都似乎变慢了;他也不由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不对……不对!
盛玉成心底蓦地大骇,猛然转头避过与陆启明的对视,失声道:“你这是什么鬼把戏?!”
“与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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