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的,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孙绍宗:“……”
看来即便没有当成太监,这厮依旧是个标准的奸佞!
“滚!”
没好气的喝骂了一声,外面顿时又清静下来。
只是孙绍宗在听那琴声,总觉得非但不能再催眠,反而让心头多了一股燥意。
奶奶的!
心下把王振骂了个狗血淋头,孙绍宗拿被子把脑袋一蒙,重新开始推演起了城防漏洞。
一夜无话。
却说第二日清晨,孙绍宗余怒未消的起床,正待拿王振发落一番,也好去去心头的火气。
谁知到了前厅,使人把王振召来之后,却见这厮兔儿爷似的,顶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竟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你这是……”
“回大人的话。”
王振上前堆笑道:“卑职怕那小娘子有什么不轨之意,昨晚上特地去查访了一番,却发现她原来竟是这宅子主人的小妾。”
这宅子主人的小妾?
本来孙绍宗对那女子的来历,并不怎么关心,但听了这话,却陡然生出了些警惕。
该不会是那罗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看似爱民如子,实则却打着自己的名头,抢夺百姓的家产吧?
因而他当即便吩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王振见引起了孙绍宗的主意,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探查到的情况细述了一遍。
却原来这宅邸,正是那茶商李常顺的府邸。
三天前李常顺听说瓦楞寨被官军重创,连佟溪蛮的大头领雅哈默,都被官军生擒活捉了,哪还肯把自己的爱妾拱手相让?
当即便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去追赶赵好古和三姨娘。
谁知忙中出错,竟被下人认出了努哈的蛮人身份,继而惊动了四邻八家。
群情激奋之下,李常顺骑虎难下,只得将错就错,硬着头皮命人将努哈擒下,扭送到了官府之中。
结果努哈和父亲雅哈默一道,被定了凌迟处死极刑,这李常顺却也没能逃过一劫,被努哈当庭攀扯出来,落了个私通反贼的罪名。
不过鉴于他主动将努哈扭送报官,罗谆特地从轻发落,只判了抄没家产,未曾罪及家人。
听了这一番前因后果,孙绍宗心下稍安,只要不是强抢来的民宅就成。
“大人。”
这时王振又贼眉鼠眼的道:“卑职还打听到,昨夜弹琴那女子是李常顺的三姨娘,想来是荣华富贵惯了,受不了骤然清贫的苦,所以特意来卖弄骚情,向大人自荐枕……”
“滚!”
孙绍宗一瞪眼,把这厮满嘴荤话堵了回去,方才听他说了那些,还暗赞这厮是个底细的,谁知没几句话就又拉起了皮条。
顺势一脚将王振踹了个趔趄,没好气的吩咐道:“还不快去备马,今儿咱们去营里吃大锅饭。”
说着,便径自取了鎏金山文甲往身上披挂。
王振冷不丁挨了一脚,哪还敢掰扯什么风花雪月?
忙不迭蹿出客厅,将马匹铠甲等一应物件,全都置备整齐了。
开了角门,正待去请孙绍宗动身,却忽见那门外直挺挺跪着一人,却正是昨夜弹琴的李家三姨太箐娘。
这小娘皮倒还挺执着的!
王振看看那我见犹怜的眉眼五官,再看看那丰熟与柔美兼备的婀娜身段,虽然刚吃了排头,却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大人亲自验一验货。
于是他吩咐左右,先不要理会那小娘子,更不要驱逐她,便匆匆的折回了客厅。
不过他却并没有道明实情,只公事公办的禀报道:“大人,马已经备好了,您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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