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慕琴当时并未看的真切,手一抖便将那火折子给弄熄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慕琴如蒙大赦忙点头如捣蒜一般,连道:“我刚觉着不对,那火折子就熄了,实在是没看真切,更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正因如此,当初官老爷们问起,奴婢才没敢乱说。”
没看真切?
孙绍宗皱眉道:“你既然觉得有些不对,为何不再点燃火折子,进行确认?”
“因为奴婢……奴婢害怕。”
慕琴声音里止不住的透出些颤抖:“当初绿倚在井里泡了一天一夜才捞出来,当时那样子实在是……实在是……”
“这之后,家里就有些不太平,听说是绿倚化作了厉鬼,要向……要向少奶奶索命!”
“所以那火折子一灭,奴婢就慌了手脚,萱在旁边也怕的不行,我们俩一合计,就赶紧出去找少奶奶了。”
孙绍宗听到这里,不禁大失所望。
原本还以为这丫鬟,能提供现场的第一手证据呢,谁曾想竟是如此模糊的线索。
这南墙的影子……
孙绍宗拿出卧室的布局图扫量了一下,又问道:“你打着火折子的时候,是站在屋里什么地方?”
“是在……差不多是在屋子中间。”
根据诉状显示,那屏风高五尺【约1米55】、长七尺【约2米17】,如果有人刻意隐藏在后面,从正面打光,应该不会映出影子才对。
他一边斟酌着,一边又问道:“那屏风薄厚如何,能不能透光,映出后面的人影?”
“这……”
慕琴迟疑了一下,忽然惊呼起来:“啊!我想起来有什么不对了,那屏风平时拿灯一照,都是略有些透光的,偏那天黑漆漆的,看着很是渗人,所以我才吃了一惊!”
以前都是透光的?
偏在案发前不透光了?
孙绍宗精神一振,脑中似有所得。
偏就在这时,那萱忽然插口道:“黑漆漆的就对了,那日因是在下雨,少奶奶午后洗漱完,就没让人把那浴桶抬出去,有浴桶在后面挡着,看上去自然是黑漆漆的。”
说着,她又无语摇头:“当时你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我还真当你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了呢,却原来是……”
这一番话,直说的慕琴哑口无言,有讪讪的偷瞄自家老爷,显然是担心那‘重赏’不翼而飞。
而周遭众人,连同那王仁在内,原本也都以为要揭露出什么重大案情了,如今发现竟是一场误会,不觉都是大失所望。
但孙绍宗这回却没有失望,那精芒毕露的眸子,直接锁定在萱身上,沉声问道:“江宁县记录的口供中,只说你们两个结伴去寻孙氏,却不知在这之前,你们都在何处?那孙氏身边,又是谁在服侍?”
慕琴:“奴婢在小厨房,督促厨娘们赶制八月十五要用的糕点,少奶奶那边儿是萱姐姐在伺候着。”
萱:“奴婢本来的确是在少奶奶跟前伺候着,因少奶奶惦记着小厨房那边儿,才派奴婢过去问个究竟——后来因有些花样,我们两个拿不定主意,这才打算去请少奶奶做主。”
果然如此!
一次还能说是巧合,可连着两次,这萱都是在众人疑心大起之际,否定了慕琴的说辞。
这就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古怪了。
尤其有那柳长风那番话在前面,任谁都该知道,若是屏风后有人潜藏的说辞成立,对柳毅青无疑是极其有利的。
而身为柳家的大丫鬟,却接连否定这种可能,实在不怎么合常理。
再加上她原本就在孙氏身边伺候,若是提前作案,完全有充足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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