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都起来了。
范辑明脸红的跟个番茄一样,恨恨的瞪了眼苏妤,转身就准备出门,可是刚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往榻上走去。
苏妤方才那一下摔得不轻,她捂着后腰,一撅一拐的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仍旧觉得怒气难消,扯过床上的枕头就朝范辑明扔了过去,“范辑明你个混蛋!”
范辑明被枕头砸个正着,他也不管,翻个身继续装睡。
苏妤这会儿自然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捂着后腰气呼呼的也翻身睡下了。
可怜苏家二老一晚上都兴奋的没睡着,一会儿想着若是苏妤怀孕了该怎么办,一会儿又想着孙儿名字取什么比较好,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竟是直接清醒到了天光大亮。
“昨儿个夜里主屋的灯就没熄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芸婆搅动着锅里余下的小米粥担忧的嘀咕说。
南春小心翼翼的端走了托盘,闻言应话说,“应该是好事,我方才见到夫人,虽然神色略有疲态,但是心情似乎还不错呢。”
“哎哟,你们古人就是见识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吗?”从灶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来,不是别人,正是被放出来的简凌霄,或者直接叫她苏莠。
南春听了有些好,便故意没有走,“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回事?”
芸婆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苏莠。
苏莠得意的一挑眉头,“奋战到天明懂不懂啊?”
南春和芸婆互相瞧了瞧,同时摇了摇头。
苏莠叹息一声,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们真的是榆木脑袋啊,你们想想,屋里有谁?”
芸婆说,“还能有谁,当然是老爷和夫人啊。”
“对!”苏莠点头,“那你们说人家一对夫妻半夜三更不睡觉除了嗯嗯啊啊还能干什么?!”
南春听得更加迷糊了,“什么是嗯嗯啊啊啊?”
苏莠气的捶胸,“你真是笨的可以啊,夫妻之间不睡觉当然是在做夫妻之间才能做得事情啊,这都不懂!”
话说到这个份上,芸婆和南春终于听出了苏莠话里的意思,芸婆老脸挂不住的“啐”了一声,骂道,“你个没脸没皮的小妮子,这话是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说的吗?小心小姐听见了又关你进柴房。”
南春恼羞成怒的一跺脚,骂道,“呸,不要皮。”
苏莠看着南春羞愧难当的出了厨房,好笑的耸了耸肩,“这就受不了了,以后结婚了不会都不敢洞房了吧?”
芸婆又气又羞,用锅铲指着苏莠说,“你莫要再胡说了,要是被夫人或者小姐听见了,仔细你的皮,越来越不像话了你。”
苏莠浑不在意,扔了手里的棍子拍拍衣服说,“你们可真没意思,算了,我出去走走,都憋得快长霉了。”
瞧着苏莠离开的背影,芸婆摇头无奈说,“这人之前还是好好地,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了,别不是中了邪吧?得找个时间和夫人说说才好。”
却说苏莠闲庭信步的离开了苏家老宅,正沿着河边溜达,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一个半大的男孩子,手里还拿着一条死蛇,他大幅度的抖动着死蛇,故作惊恐的嚷嚷,“哎呀呀,有蛇有蛇有蛇啊!”
苏莠双手环抱着胸口,不仅没有被被吓到,反而觉得无聊透顶,她一岁就开始玩蛇的好吗?
“小屁孩,就这点东西你能吓唬谁啊,走走走,一边去,别打扰本大小姐的雅兴。”苏莠推开那男孩,无聊的瘪嘴说。
小男孩不服气,“你真是怪胎,他们都被我的蛇给吓到了,那个疯子还被吓得尿裤子了呢!”
苏莠浑不在意说,“你都说了人家是疯子嘛,疯子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会被——”苏莠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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