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自己最为信赖的儿子,一边是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爱妃,皇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纠结,但他一抬眼看见了林浅正眨巴着那双和悦桃如出一辙的水灵的眼睛盯着自己。
顿时便觉得,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主持公道。
;楚王说的有理,爱妃说楚王和林浅害了寅儿,是该拿出证据来。
丽妃姿态更加柔弱的趴在皇帝膝上,可看向林浅的眼神却是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令人胆寒。
;寅儿方才,骑着陛下赏赐的汗血宝马去迎接楚王回京,可就在楚王和林姑娘离开之后,那马儿突然发疯,寅儿被摔下马背,如今正躺在本宫那儿半点动弹不得。
;这就是了,林浅紧张兮兮的揪着楚沐琰的袖口探出个脑袋来认真的看着丽妃,;汗血宝马虽是名驹,但其实是烈性马种,本就难以驯服,而且性情并不稳定,稍有刺激便容易发狂,娘娘何不回去问问三皇子,是不是路上马儿受了惊吓才会发狂?
;黄毛丫头你懂什么!
丽妃霍的起身一声呵斥。
林浅身子一颤,又缩了回去。
妈呀,事实证明蛇蝎美人即使老了还是蛇蝎美人,惹不起。
;父皇还没有给本王定罪,丽妃娘娘倒是等不及要先教训本王的王妃么?
楚沐琰浑身戾气散发出来,上前一步迎着丽妃阴毒的视线,半步不让。
;那宝马可是陛下赏赐的,定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马,怎会无缘无故当街发狂?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陛下,风止崖大人求见。
里面争执的声音唬得养心殿外侍立的宫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偏偏还是有人嫌这水不够浑似的,硬是还要来插上一脚。
风止崖还是那副衣袂飘飘的模样,进来后恭敬行礼,仿佛一点没看出来刚才这里还在发生世纪大战。
林浅几乎要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大人物的做派。
只是她不太明白这个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风止崖孤身前来,面不改色的陈述了三皇子坠马的前因后果后,对丽妃铁青的脸色视若无睹,淡定的告退潇洒的离开。
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浅瞧着丽妃好看的脸色,撇了撇嘴。
活该。
她就说她明明只是在楚成寅手上弄上了一点会让马匹躁动不安的液体,那东西无色无味,遇风很快就会挥发,只是那气味会让马儿觉得不舒服。
这还是师兄以前教她的,他们时常拿来捉弄师傅。
就她弄的那点量,顶多让那训练有素的汗血宝马耍小性子而已。
番邦进贡的宝马,都是经过专人多年的训练才会送给皇帝,怎么可能摔了骑马的人呢?原来是那楚成寅自己作死,汗血马不愿往前走,一个劲儿的打响鼻,他便恼火的用马鞭往死里抽马屁股。
汗血马性烈,更是有灵性,训练好了之后根本无需多用力的鞭策便能日行千里。可照风止崖所说,楚成寅两鞭子下去,马屁股竟是见了血,汗血马吃痛,不把他摔下去才怪了。
林浅吃惊的瞪大了眼,转头望着楚沐琰。
;你这个弟弟,打小就这么暴躁吗?两鞭子能抽破了马屁股?
马可不比人皮肤娇嫩,能把马的皮肤抽见了血,得是多大的力道!
楚沐琰摇摇头:;出去再说。
自从察觉出十方大陆与这个世界有了联系之后,许多事情都处处透着诡异。
楚成寅从前也只是心思深沉城府深而已,但毕竟是丽妃宠着长大,娇惯得很,打人都嫌手疼,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
事情真相被风止崖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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