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只身着单薄的中衣,手里拎着一把砍刀疯癫的大笑着,见人便疯狂挥舞着手里的刀,嘴里嘀嘀咕咕
说着无人能听懂的语言。
而透过妇人散乱的发,那张满是黑灰的脸,赫然正是丞相夫人!
“爹!”
林延秋满脸惊慌的跟在夫人身后,看见她要砍人便上前阻拦,可她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下手之时多有顾忌。
可林夫人此刻已经完全失了神志,连自己的丈夫也认不出来,不多时,林延秋身上便多了几道血口子。
而林浅这一转头,恰好看见林延秋正急忙推开了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而她娘颤颤巍巍举起了手里的砍刀,对准了林延秋的后
脑猛地砸了下去——
林浅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心跳停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沐琰运气一挥手,一颗石子从他指间射出,隐隐带着破风之声,一下打偏了林夫人的手腕,她吃痛,
砍刀也脱了手摔落在一旁。
“按住她!”
楚沐琰沉声下令,楚王府外暗处便跳出来两个守卫,同擎天一起制住了还在挣扎的林夫人。
但他们也同林延秋一样,顾忌着这是王妃的母亲,王爷未来的岳母大人,不敢用多大的力,因此仍是被林夫人给拖得面红耳赤
,比打了一架还累的样子。
楚沐琰却不客气,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一掌将林夫人劈晕了过去。
林延秋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砍刀和打偏了林夫人手腕的石子,后知后觉自己捡回一条命,眼眶瞬间就红了,搂住了林夫人瘫软的
身子,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抬头直直看着楚沐琰。
“王爷救命之恩,臣记住了。”
楚沐琰摆摆手:“丞相不必见外,先把人抬进王府,擎天,去找大夫来。”
而楚沐琰找来的大夫,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治好了林浅身中的奇毒的那一位。
可但凡身怀真本事的奇人异事,多半都有自己的怪脾气。多年前林浅中毒,遍寻名医都无法医治,这位大夫算是毛遂自荐自己
找上门来治好了林浅的毒,可这一回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替林夫人医治。
“王爷,王妃,小人不敢托大求二位记得小人昔年救治王妃的恩情,但小人与你们二位无冤无仇,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至于要害
了小人吧?”
薛神医捋着胡子信心满满的走进林夫人休息的屋子,按照他的规矩,诊治期间不能被别人打扰,因此林浅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
的等待着。
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薛神医便脚步踉跄的冲了出来,神情慌乱,额头满是冷汗。
甫一出来,便对着楚沐琰苦哈哈的告饶。
林延秋平时朝堂上是个严谨稳妥的性子,可一旦事情牵涉到他的夫人,那股子稳妥便消失殆尽了,转而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还没等楚沐琰表态,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扭住薛神医的肩膀,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说什么害你,我看是你不学无术治不了我夫人,故意这么说想逃脱责任
!你这个庸医!”
薛神医被人这样揪着衣领指着鼻子骂,却半点不恼,只是无奈的一摊手。
“随您怎么说,可小人我虽然做的是悬壶济世的行当,却也爱惜自己这条小命。您说我是庸医也好,胆小也罢,尊夫人的病,小
人治不了。而且,这世上,怕是也没有大夫治得了,劝您啊,想别的法子。”
林延秋涨红了脸恶狠狠盯着薛神医,可他说到底不是无理取闹凶狠蛮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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