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恩沉默了。
听到阿顺如此说,月知恩的脑海中,浮现出李杳杳当初被他被囚——禁在这里时,那两眼空洞无神,脸色煞白,唇无血色,宛如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的样子。
“阿顺,你说的对。”月知恩脸上露出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清澈笑容,清澈到阿顺都有些恍惚,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那个动不动就下令大肆诛政敌三族的冷血权臣,而还是许多年年那个可以肆意开怀笑着的清朗少年。
月知恩并不知道此刻阿顺内心的冲击,他仍在自己憧憬,“我之前总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相识,一起共度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对我有意义,对她一定也有。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可能,现在不想回来。我也不愿意她看着旧宅勾起往事整日伤心。这样,我们买个新宅子,等她心里那些坎过去了,我们再回来!!”
“是。”
“还有,”月知恩彻底陷入对美好未来的幻想中,越说越开心,“我之前说的,我要的人,都找好了?”
“是,都按照您的意思,找好了。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年岁身段与夫人相当——”
“很好,改日,把夫人接回来之后,就让夫人从中挑一个,和她们互换身份——”
“是。”
“事情你办的不错,去领赏吧。”
“谢主子。”阿顺不声不响的退出房间,小心的为月知恩带上了门。
月知恩从袖子中掏出一只金线绣的蝴蝶,对着蝴蝶,喃喃道:“很快,我就接你回来,你再也不用承受任何人的闲言碎语,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你再也不用有负担了,你不是嫁过人的桓夫人,也不是身上背着命案的犯妇了。”
“而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只属于我的李杳杳了——”
月知恩说完,双手托着那金线蝴蝶,珍之重之的将之按再自己的心口处。
只是,他注定,要陷入无尽的悔恨与失望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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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喘不过气了。
呼吸渐渐被剥夺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李杳杳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快被晒干的鱼。
嘴巴,鼻子,统统都用上,拼命的汲取着空气。
但是,空气,还是越来越稀薄,眼前,也是越来越黑。
呼吸——
她要呼吸——
可是,面前,还有举着剑逼近自己的如锦——
就,这么给自己一个痛快吧——
如锦的剑劈下来的时候,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如锦喷出一口鲜血——
啊!!!!!!!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李杳杳喘着粗气。
啊?!!喘着粗气?!!
原来,自己没死?!!
自己,还可以喘气?!!
她环视四周,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月华泻地。
看样子,还是半夜。
习习夜风吹拂而过。
吹得李杳杳浑身一激灵。
又是这个噩梦。
自己,再一次,做了这个噩梦。
她直愣愣的再次躺下去,黑夜之中茫然的睁着双眼,盯着自己头顶的帐子。
夜色正浓,最宜酣睡。
但是,浑身起着鸡皮疙瘩的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重生回自己十六岁的日子,已经有十几天了。
上辈子,她就是十六岁出嫁,这时,就是她出嫁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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