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热源找到了。
本来已经抬腿上车的高城好像猛虎似地折了回来,带起一路狼烟,他跑到史今面前,夺过牛奶,一句话不说的盯着史今。
史今毫不犹豫:;刚才散的时候,我顺便带了热牛奶。
高城满脸的不相信:;你当了九年兵,不踢正步都不会走道了,上次热辐射演习你连热水都不喝,骗鬼呢?高城转向事故发生地三班,冷峻而急切:;是站着撒尿的给我站出来,别让你们班长代你受过!
许三多嗫嚅,伍六一却开口道:;我!是我干的!
而马毅几乎也同时喊道:;是我!
高城却知道,不可能是伍六一或者马毅中的任何一人,他气急败坏了:;就在那给我鬼扯吧。三班的不错啊,整体意识不错,那集体越野五十里!现在!
高城再也不想待了,就在要走的时候,一个带着恳求的声音说:;连长,牛奶。
高城转身,疑惑的问:;嗯,牛奶怎么了?
许三多很是认真:;我们班长没吃早饭,能不能把牛奶留下!
高城一下子明白了,也被彻底点燃,而后冷峻的好像冰,把牛奶塞给了至今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许三多手中,好像看着个奇葩:;我也没吃早饭,要是今天的演习咱们能不被发现,我明天不吃,后天不吃,我三天不吃!快点,把他给我拉出去毙了!毙了!
马毅和史今赶紧拉住要揍许三多的高城,后者横起一脚,却不小心把史今踢倒了。许三多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动不动的攥着那牛奶瓶子。
高城这句话显然是气话,可也起到了一个效果:把许三多精神毙掉了。
当天,全连一路无话回到营地,三班中许三多终于明白了他这次犯的错误是难以饶恕的,因为伍六一等人已经愤怒到冷漠,全连从高城以下,除了马毅和史今,战士们都拿他当空气,彻底的装作看不见。
马毅想这是种死亡,社会性死亡,因为你不存在了,即使你活着。
马毅拍了拍坐在一旁的一排长老林,后者当然也对许三多彻底失望,而且听说了他除了牛奶还拿了鸡蛋的事情后,老林又忍不住要去抽许三多。
;这样下去,三班长也废了,你知道,今年是他去留的甄别期,那个人要拖死他了。老林说,甚至不愿意提及;许三多三个字。
马毅却一如既往的平和,他没有安慰一排长,而是忽然道:;你不是说要加强一排的轮岗训练吗?明天,咱俩换排带。
老林这才露出些笑容,他粗黑的眉毛挑动:;待会儿就给你搬酒去。
马毅看着三班的车厢,说出让一排长惊掉下巴的话来:;老林,你信不信,也许今天过后,许三多就会成三班的主力。
;你说这个兵?老马,别的我服你,无论单兵素质还是训练的创新手段,那没的说,可我今天不得不要说你一句,这个兵你是看走眼了。一排长满脸写着不信和不屑,这两者都是冲着许三多而非马毅。
马毅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目光还看着三班方向:;我看人从来没走眼——也不是,只有一个人。马毅的后半句话是带着罕见的伤痛和悲愤说的,他想到了那个人,确切说是个女人,在佣兵团他唯一相信的人,结果却是致命的。
老林并没有注意到马毅表情的变化,他吐出句对马毅的评价:;嘴硬。
回去的路上不再担心暴露目标,所以军卡是全速前进的,很快,七连回到了营房。路上,马毅请示了连长,高城同样一排和三排换着带。
下车、列队,当一排长宣布马毅暂时带一排一个星期时,一排尤其是三班的人,都有些不服气,这好像承认了他们比不过三排的事实,是的,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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