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三多毫不意外的表现,高城对旁边的伍六一说:;想着拿流动红旗吧。
许三多当时害怕极了,可看到了七班人的怒火,不得不再次上杠,这次,七班人大声数了起来:;一!二!三!
伍六一有些幸灾乐祸,几乎是倒背着手来到单杠前,对盯着许三多的胡金虎调笑:;胜之不武啊,什么时候把流动红旗送回来?
回应的他的是七班人的愤怒,只有陆洋还数着:;十四、十五!
许三多身体忽然掉了下来,但手还抓着单杠,十五个已经是极限,马毅边做边喊:;给我继续,五十个一个不能少。
胡金虎也给许三多鼓劲儿,有些顺带伍六一:;快快,给旁边这位看看,什么叫做橘生淮南则为橘,生在三班屁也不是。
伍六一抿着嘴要回击,却见许三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翻身上杠,又一个个的转了起来。
快到五十时,众人停止了大声报数,而待会儿,许三多便奇迹般超过了五十,可没人告诉他。
马毅太明白了,这种绕杠一旦转起来,也根本想不起来数字,他和许三多一样,就是看着世界上来又落下。
马毅接下来就没停,那种眩晕感下,他估计许三多做了二百左右时,他就完全失去了一边数数,一边绕杠的能力。
可伍六一蒙了,他从陆洋嘴里听到;二百五十一后,脸色明显不那么好看了,这也超过了他的极限,而马毅和许三多还在做着。
胡金虎忽然想到了了问题,马毅在许三多提前做上,此时多少了?他悄悄问陆洋,陆洋摆摆手,专心数数,看来马毅做多少个,没人注意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单杠上的两个人在上面的时间太久了,回到连长宿舍的高城,望着楼下,嘴里吸了一半的烟,落下来一截很长的烟灰。
天旋地转,上来下去,马毅顾不得许三多了,他达到87的体力也感觉快到极限,可他不能动,因为许三多还在!
终于,体力不如马毅的许三多再次掉了下来,一样的抓住单杠,挂在半空,粗大的舌头发出模糊般的疑问:;班长,够五十吗?
胡金虎心里一惊,这才明白许三多自己没数,他已经超越了心里障碍,可他依旧低声,压着兴奋和佩服说:;没有,还差远呢,你看排长还在上面呢。
于是一声惊天动地好像要把十八年心事吼出来的长啸后,许三多再次提挂上阵,如机器又如一座小小的丰碑,继续那被伍六一称作小玩意儿的腹部绕杠。
现场人如果有同感,那就一定是安静,如果要问这安静代表的意义,那就是尊敬。
忽然高城的宿舍被推开,指导员洪兴国兴奋地冲到窗边,把高城手里的烟灰彻底打落,他急促发问:;多少了?
高城想下意识的问;谁,反应过来后双目带着些复杂说:;许三多二百六十三,马毅应该是三百二十吧。
洪兴国大喜,而后恍然大悟似的大喊起来:;这该录下,录下呀,我的相机呢!
高城没动,想再点一支烟,结果烧了手。
等洪兴国找到相机时,早就达到极限的许三多停了下来,马毅也缓缓落地,许三多虚弱地位问:;排长,够五十了?
马毅被胡金虎搀扶着,笑容在汗出如浆的脸上绽放:;早够了,你超过平均线了。
虚弱而满足,许三多终于抵抗不住那天旋地转,那种恶心、难受和安心,让许三多软得如面条,倒了下来。
马毅也有些撑不住了,他扶着陆洋,冲着其他人喊:;快,水,毛巾,抬回宿舍!
史今也来了,而手持相机的洪兴国也姗姗来迟,看着史今:;怎么下来了,我得录呢。
史今没回答,他背着许三多冲进了宿舍,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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