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十方被黛靡这么一问,也有些没词儿,不过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这个我当然也想到了,但是姐姐,你只看到了其一,没看到其二,那就是贺立业为什么要大费周折,非要找小少爷替代刘妈当第一目击人呢?”
“那不是明摆着的嘛,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来诱导我们,同时又能掩盖他们自己的罪行嘛。”
“一点儿不错,因为在这贺立业心中,木坊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尽管他杀了刘妈,但他担心凶手是冲着贺家木坊的招牌来的,务必是要查明真凶,所以才用小少爷替代刘妈。
否则直接对外宣称夫人急病死了,一埋就完了,何必再要请姐姐来查明凶手呢?
因此我确信一点,就是当他相信我们有能力帮他找到凶手,无论如何是不会对我们下手。
至少抓住凶手之前,一定不会。”
黛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到。”
“再说了,我十方不算什么,但是姐姐可是混元教的绝顶高手啊,有姐姐在旁边站着,他贺立业就算真想图谋不轨,也要掂量掂量,他是不是姐姐的对手是?”
十方一脸狡黠地补充道。
黛靡一听,顿时脸一沉,“你真是好话说不了两句就原形毕露,少拍我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
虽然黛靡神情冷淡,但是话语中却是满满地自傲之情。
十方也不敢乐,还是一本正经:“我是真没拍姐姐的马屁,姐姐的手段我可亲眼所见,别的不说,就那一手附焰,这贺家全家加一起都不是姐姐的对手,何况是两个糟老头子呢?”
黛靡没心思听十方胡扯,又语带怀疑地问道:“你说如果真到了水落石出那一天,贺立业真的会话附前言,去衙门自首吗?”
十方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肯定不会,像他这种视木坊招牌高于一切的生意人,肯定不会因为下人的一条贱命,而去俯首认罪的,就算真去了衙门,以他这样的身份财力,恐怕也不会真的被问罪伏法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你当时为什么明知道贺立业不会这么做,还要提出这样不可能实现的条件呢?”
“虽说刘妈只是个下人,又因为贪婪而送了命,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像我们这般除怪救世之人,就算明知不可违,又岂能没有这为民请命之心呢?”
十方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正辞严,让黛靡不由得心中敬佩,不过她要是真明白十方的心思,恐怕拿刀捅了他的心都有了。
十方之所以这么说,真实心思除了想给黛靡一个极佳的印象外,更主要的是想先以此稳住贺立业,以便获得最大的支持和安全的保证。
十方深知,贺立业富甲一方,商海经营多年,为人心思深沉,手段毒辣,单是自己识破刘妈之事和知道贺夫人被做成血傀儡这个秘密,以防走漏消息,日后贺立业很有可能会对二人不利,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黛靡出身混元教,加上本身性格冷淡少言,并不会随意泄露贺立业的秘密,料想看在混元教的份上,贺立业或许不会对黛靡怎么样,但对自己,可就不会有任何顾忌了。
之所以现在这般百依百顺,恭敬有加,无非是想让二人替他查明真凶,一旦等水落石出之后,贺立业或许不敢动黛靡,但自己恐怕想全身而退就没那么简单了。
所以十方故意以此为条件,暂时稳住贺立业,之后再细想退身之法,至少这样,在没有查出真凶之前,贺立业不仅不会对自己出手,还会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提供最大的便利。
黛靡哪知道十方有这么多心思,还以为他只是表面荒诞,但内心质朴,因此对十方好感俱升。
黛靡这时又冲诹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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