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还是怕极了诹取,到了黛靡跟前,躲的离诹取远远的,这才说道:“二位先生,随老奴到客房安歇。”
十方这时冲诹取没好气的说道:“你今晚别回裹尸袋了,跟我一起,我还有事要问你。”
何叔一听,只能暗自叫苦,在前面胆战心惊地带路,等带着二人到了客房,开了门后是急匆匆的转身离去,连个招呼也没打。
黛靡此刻也觉得困乏,也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看十方一眼,便转身进了给她安排的客房,随即关上了房门。
十方也只好自己进屋,又没好气的冲诹取说道:“都是你,黛靡姐姐好不容易对我有些好感了,都让你给搅黄了。”
“这能怪我吗?我不是看你一筹莫展,又从没除过怪物,哪里知道腐锈的来历,我这不是也是想帮你嘛,乖乖,这客房也太豪华了,哎呦,这床也太大了。”
诹取说着,一眼瞧见客房里间摆了一张两丈长一丈宽的雕花大床,便一头栽了上去,同时嘴里喊道:“啊,好软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大这么软的床了,可比裹尸袋舒服多了。”
尽管十方也对这客房的豪华颇为吃惊,但是他现在心里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贺夫人的手上会带着一个已经被金妖腐锈过的银扳指,因此坐到床边,是沉思不语。
诹取在床上来回滚了几趟,一看十方并不言语,突然问道:“小子,刚才看你说的煞有介事,难道你真的事先就看破了贺员外和那个何叔杀了刘妈灭口的事了?”
十方听诹取一问,这才缓过神来,得意一笑:“那还有假,你当时不是也看到了吗,贺员外都亲口承认了。”
诹取撇了撇嘴,“你少来了,你这话能骗得了那个小姑娘,但可骗不了我,我就不相信你真能未卜先知,那不是比老头儿还神了?”
十方这会儿没心思跟诹取斗嘴,便回道:
“好了,就知道瞒不过你,反正就咱两个,我也实话实说,我当时只是怀疑小少爷不是第一目击人,倒是真没想到这贺员外这么狠,为了保住木坊的招牌,竟会杀人灭口。
等一见那个何叔情绪失控,连我都吓了一跳,还好我演技好,顺势假装看破了一切,这才逼的贺立业说了实话,不是说呢,这要是你,恐怕早露馅儿了。”
诹取一瞪眼,“什么叫是我就露馅儿了,要不是我,你们现在恐怕还瞅着那锈扳指发愁呢!”
“现在也发愁,唉,还说呢,要不是你插这一杠子,我恐怕都快要猜出真凶是谁了,但现在一切全都被推翻了。”
“哦?你都猜到凶手是谁了?快说说,究竟是谁?”
“我只是推断,还不能确定是谁,不过有嫌疑的倒是想到了几个。”
“我想你也不能这么神,一晚上就找到凶手了,那你说说,都哪些人有可能,我也帮你分析分析。”
“其实我最开始怀疑地是贺员外和何叔。
就从祭礼上看,贺立业和夫人的感情恐怕并不是多好,最多也就是一般。
你当时可能没在,虽说是为了让我们查验尸体,但贺夫人毕竟人死为大,贺立业下刀划开夫人身上的寿衣时可是毫不犹豫,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或者不忍的神情,就连之前的祭奠也是全程演戏。
这和他后来提到他师兄冯兴家和他恩师的时候的真情流露是截然不同,所以起初我最怀疑的就是贺立业。”
“嗯,这个老头儿也曾经说过,一般不是图财害命或者见色起意的凶案,凶手往往是死者身边最亲密的人,这么看来,贺立业的确是最有嫌疑的。”
“不过后来出了刘妈之事,我反而确定了贺立业绝不是凶手。”
“是的,如果贺立业是凶手,直接将贺夫人发丧了事即可,根本没必要再去请混元教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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