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之外,那贺家就剩下二少爷沈毓授和三小姐韩毓颜了,当然还有那些下人和木坊工人们了。”
十方往床上一倒,颇为泄气地说道。
“我觉得那二少爷不太像,一看就是个脾气暴躁,性格鲁莽之人。
那个抱着木偶的三小姐更不可能了,本身是个女子,又疯疯癫癫的,别说杀人,估计看一眼那血傀儡都能把她吓正常了,我觉得他们都不是。”
“我也有同感,那个二少爷虽然气力不小,但能看出来没什么脑子,不符合凶手心思细腻的特征。韩毓颜更是神经兮兮,不过不也不能排除他们是在演戏的可能。”
“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就只剩下下人和工匠了,这个需要细查才能有所发现,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就比如今天见的那个好坏先生,明显是个傻子,还有那两个樵夫,也毫不起眼,估计他们平日里连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其他下人可能也差不多。”
“这么说贺家的人嫌疑都不大了,那真凶会是谁呢?”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是贺家自己内部的人,有可能是外来者。”
“外来者?外来者不就是混元教的小姑娘和你嘛?说了半天你不也是啥都不清楚吗?”
“不,凶手做血傀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报仇泄恨,同时希望能闹得越大越好,好能毁了贺家木坊这块金字招牌。
所以他必定是对贺家抱有极大的恨意,而且,外来者并非只有我和黛靡姐姐,其实还有一个人是外来者。”
“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是知道她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穿一身红衣,表情永远是冷冰冰的,好像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我现在唯一只知道她和蒋毓技关系匪浅,但四少爷杨毓成和三小姐韩毓颜却对她极为敌视。”
“有这么个红衣女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当时蒋毓技羞辱我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在场,不过你当时在裹尸袋里,因此并没看到,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杨毓成对这个红衣女人极为敌视。
另外你还记得吗?黛靡姐姐出言保我的时候,韩毓颜曾出言不逊,后来被蒋毓技呵斥,当时韩毓颜说了一句话:
‘自从你把那个贱女人带了回来,人家就知道你变了‘。而当时贺立业颇为气愤说‘就这点家丑,难道你们要弄的天下皆知吗?’
恐怕他们所指的都是那个红衣女人,也就是说,至少韩毓颜和杨毓成都对这个红衣女人是充满了敌意的。”
“哎,我当是个什么神秘的人呢,不就是个漂亮女人,这多正常啊。
肯定是那个三小姐喜欢英俊的大师兄,结果呢大师兄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三小姐妒忌了,说句气话,四少爷可能跟三小姐关系好,因此也替三小姐撑腰。
这种年轻人争风吃醋最是麻烦,因此贺员外才说家丑不可外扬,就这你也能怀疑贺夫人是被那红衣女人杀的吗?”
“我没说贺夫人就是被那红衣女人杀死的。只不过如果是一般小户人家,有点争风吃醋也是正常,但是这可是名震顺安府的贺家木坊,四个徒弟又分别精通雕刻,打坯,彩绘和衣饰这四种手艺。
你想如果蒋毓技继承了木坊,娶的是韩毓颜,有上面打油的何叔支持,下面又有打坯的沈毓授和做衣饰的杨毓成听命,这贺家就是固若金汤,如铁板一块。
但是现在这个红衣女人的出现,让这块坚固的铁板出现了极大的裂痕,你觉得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呢?”
“那自然是贺家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了呗,你的意思是这红衣女人是贺家生意上的敌手派来离间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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