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靡在一旁白了十方一眼,“你还是个夜提刑呢,怎么什么怪物都不知道,更鸟是一种会说人言的木妖鸟怪,能预言天下诸事,倒也并不罕见,民间就有很多类似怪物的传说,因此一般都称呼这种能预言的怪物叫做‘件’,更鸟只是其中的一种。”
“件,原来还有这种怪物?更鸟件的预言到底准不准啊?”十方丝毫没觉得有任何脸红,依旧发问。
“虽然民间说件能预知未来,但其实啼血预言,言毕身死,并非是更鸟真能预知未来,而是一种以自身性命为咒凭的诅咒,但这种用自身性命为代价的诅咒一般都非同小可,通常都会应验,因此民间才误传更鸟会预言。”
黛靡又给十方解释道。
“不错,更鸟件并不能预知未来,所说的预言倒是有点类似于萨巫教的人凭咒,不过并不像人凭咒那样天下无法可解,件一般是雌雄同时降生,雄的下咒,雌的解咒,而雄性一生中只有一次下咒的机会,言毕身死,如果能及时寻到雌的,就能解了这诅咒。”
诹取也在旁边补充道。
“这么说当年在尹婆婆的坟头上的就是这会诅咒的怪鸟,给贺家下了诅咒,这时候诅咒应验,所以才有怪物来贺家索命?”十方突然灵机一动。
黛靡却摇了摇头,“你昨天不是说的清楚,这一定是人干的吗?怎么现在又怀疑是怪物干的呢?”
“小姑娘说的不错,更鸟件是木妖,根本不可能会金妖的腐锈之术。而且本身又是低等妖怪,比之阴煞摩罗还远远不如,我也从没听说过更鸟会杀人分尸的。”
诹取也认同黛靡的说法。
十方听了却不以为然,故作高深地说道:“我又没说这更鸟是凶手,再说了,昨天我不是还不知道有这什么更鸟件嘛,现在我大概已经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黛靡和诹取听完都是一惊,同时问道:“凶手是谁?”
“凶手是个长着一张笑脸的木偶傀儡。”十方得意洋洋的说道。
诹取茫然地望着十方,“长着笑脸的傀儡,这是个什么怪物,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但旁边黛靡却叫道:“笑面傀儡,你也听说那个传言了吗?”
“传言?什么传言?”十方和诹取都不解地问道。
“孝沧镇自古就有的传说,说的是孝沧之所以能闻名于世,就是因为有一个傀儡之神的保佑,如果人们严格按照孝沧镇的祖规制作傀儡,就会生意兴旺。
但要有人破坏了规矩,傀儡之神就会杀死破坏规矩的人,并把他做成血傀儡,听说这傀儡之神是一张笑脸,所以就称作笑面傀儡。”
“小姑娘,你这哪儿听来的啊,这分明是家里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编的鬼故事嘛!”诹取不以为然地说道。
“今天在木乡楼看制作傀儡时,我和工匠们聊天时听他们讲的,我也觉得极为荒谬,也没在意,但是方才他一说这笑面傀儡,我这才想了起来,难道你知道这笑面傀儡不是从传言中听来的吗?”
黛靡满面疑惑。
“姐姐,这传说我还这真没听过,不过我听到的却是有人亲眼见了这笑面傀儡。”
“什么,有人亲眼见过,是谁?”这时就连诹取也有些发傻。
“就是贺家的小少爷贺毓龙啊。”
“小少爷?”
十方这才又把从贺毓龙那里听到的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提贺毓龙送自己玲珑花和自己答应帮贺毓龙学做傀儡的事情。
黛靡和诹取听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十方更是沾沾自喜地说道:“本来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现在听黛靡姐姐这么一说,这件案子,基本上我已经查清楚了。”
黛靡和诹取更是又惊又疑地望着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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