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我当人家面儿拍啊?!”
“你个色狼,没要联系方式?”
“滚——”
“要说伯父也真是狠心,竟然把母女俩一并赶走,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啊。”
“人挺漂亮啊,就是木木的,不怎么爱说话,那会儿在院里,我拿糖果给她吃,她都不理我。”孔祥“哎”了一声,“她功课不好,我还想教她呢,结果,她宁愿熬半天苦算也不肯搭理我,倔得很。”
车子走的西郊山路,有点颠簸,徐茜本就不耐烦:“有什么漂亮的?土!人还阴沉沉的。”
“你还别不高兴,都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她比你美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孔祥这人嘴巴就是贱,加上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起来口没遮拦,气得徐茜一脚就踹过去了。
两人打闹起来,罗宇和另一人连忙一手拉一个给劝住。到了庄园,他们跟着引路的侍者进去。
一路上,几人还在讨论徐婉荞。徐茜烦不胜烦,插了句:“听说温先生也会出席?”
说起此人,几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港城姓温的不少,但一般被用这种郑重的口吻提起来的“温先生”,便只有那一位了。
遑论他本人,就算是背后的温家,也是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别说他们了,就是家里的老爷子见了这位,也得恭敬地喊一声“温先生”。
“说起来,季三哥和这位也有些沾亲吧?”一人道。
“沾亲?隔了十八代的沾亲吧?应该没什么交情,从未听他提起过。”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徐茜得意地昂起头,跟他们说道起来。
原来,季景沣是mba出身,以前是寰时集团投资部的骨干,后来被挖到了中信,跟了中信集团新上任的ceo季行舟。而中信集团是温家主要控股的家族企业之一,算起来,和寰时集团既是竞争关系又有不少合作。温靳寒本人,在中信也持有不少股份。
不过,他和季行舟似乎不是一个阵营的,摩擦多过于合作。
所以,季景沣和温靳寒的关系应该非常微妙。
正聊得兴趣,徐茜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东南的一个方向,双目圆睁,一副痴迷愣神的样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不详的预感,连忙回头,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到了主厅的双重旋转楼梯口。
那是怎样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人?哪怕同为女人,徐茜都不得不酸溜溜地咬着牙骂一句“狐狸精”。
深蓝色的鱼尾裙很好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下楼时,层层轻纱叠成的裙摆款款舞动,好似流荡着银蓝色的星光。她的背脊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红唇娇艳,顾盼生辉,偏偏雪白的肤色晶莹得好似凝脂一般不真实,这让她偏秾丽的艳色里,多了一种绝俗的漠离。
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不免让在场所有男性生出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但是,又被她绝世独立的清冷震住,不敢太过孟浪。
有那么会儿,全场几乎鸦雀无声。直到她进了专供内客的偏厅,再也看不到倩影了,才有窃窃的私语声不断冒出:
“港城上流圈还有这样的美人?这是谁家的大小姐?”
“上个月,有人看到温先生带一位小姐去了‘三金堂’,下一届的港东花展应该会选她当大使吧?”
“那就是了,太美了。”
……
偏厅的人不少,但只有几张是熟面孔,徐婉荞看一眼,许斯樾和陈萱都在。看到她,许斯樾还跟她笑了笑。
徐婉荞过去,在他旁边的单人弧形沙发里坐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今天很美?”许斯樾和她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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