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笑了笑:“与佛门斗法,哪有那么容易赢,单是一座八苦阵,这京城里,能安然度过的就屈指可数。”
元景帝闻言,眉头紧锁。
京城中能度过八苦阵的,屈指可数,他可不认为这个“屈指可数”里包括许七安,这与天资无关,这和心性有关,和悟性有关,和体系也有关系。
武夫如何面对佛门僧人用来磨砺佛心的八苦阵?
如果佛门讲究一个透彻菩提心,那么武夫就是百无禁忌,一颗心是浑浊的。
“这一战若是输了,原本平起平坐的盟友关系,将会产生倾斜.......”元景帝心道。
这才是他最担忧的,与二十年前相比,大奉国力衰弱的厉害,早已无法和西域佛门相比。
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谁也不会说。可若是此番斗法输了,史书上记上一笔,那就相当于吧事情摆在明面上了。
后人研究这段历史时,会认为,元景晚年,大奉国力衰弱,他这个皇帝,就不是中兴之主,而是昏庸皇帝。
“不能输,不管如何都要赢,有三次机会,如果许七安输了,监正你最好选一个得力的人物。”元景帝一字一句道。
...........
“竟是如此可怕的阵?”
听完恒远解释的楚元缜,大吃一惊。
“以许宁宴的心性,恐怕通不过八苦阵的考验吧。”楚元缜沉吟道。
“或许,你应该自信一点,把“恐怖”去掉。”恒远无奈道:
“这八苦阵是修禅的高僧用来磨砺佛心的,武僧陷入其中,轻则心境破碎,重则发狂,丧失理智。”
这.......楚元缜脸色微变:“佛门未免过于歹毒了,他们想毁了许宁宴?”
恒远沉声道:“八苦阵还有一个作用........”
.............
“没有气机波动,没有危险反馈,八苦阵法不会攻击我。”许七安站在石碑边,久久没有踏前一步。
不管了,先破阵再说.
许七安一脚踏上石阶,进入阵法,刹那间,眼前景物变化,佛山淡去,台阶淡去,黑暗遮住了视线。
“哇哇......”
他旋即听见了婴儿啼哭声,哭声撕裂的黑幕,他看见了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制服的人群。
一位护士捧着新生的婴儿,真为他擦拭身子。
床上躺着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的女人,她五官清秀,无比熟悉。
“妈.......”
下意识的,许七安喊出了声。
这不是大奉许七安的出生,是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的许七安的出生。
孩子慢慢长大,经历了最快乐的童年后,他被迫上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学,沉重的课业支配了他的青春。
终于,熬到毕业,长大成人,打算踏入社会。
这时,已经明显苍老的父母,拍着他的肩膀,惭愧的说:“你终于警校毕业了,爸妈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要自己努力奋斗,买房买车娶媳妇,得靠你在自己。”
他进入单位,没日没夜的工作,为了攒够房子首付,头悬梁锥刺股,终于,他首付了一套房子。
问题又来了,没钱装修........
许七安痛定思痛,离开单位,下海经商,生意失败,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奋斗。
十年之后,他终于有了精装修的房子,有了一些积蓄,是时候成家了。
这个时候,父亲生病了........一场大病让他几乎倾家荡产,父亲身子垮了,他得负责赡养两位老人。
为此,交往多年的女友离他而去。
这时候我不是应该醉酒猝死了么.........他很想自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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