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啊。”
许七安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若是先来了韶音苑,我必然无法久留,说不了几句便要告辞,去德馨苑见她。呵,难道怀庆公主邀请,我可以视而不见?
“可若是先去了德馨苑,我就可以在这里一直陪殿下到宫门关闭。殿下和怀庆在我心里孰轻孰重,难道还不明显吗?”
裱裱的眼神渐渐软化,表情也从冷淡,转为温柔。
许七安重新坐下,用刚才看落日的隽永目光,深深凝视着临安,柔声道:“因为我知道,殿下需要的是陪伴。”
这句话戳中裱裱内心最柔软之处,是的,她是孤独的,寂寞的。
太子哥哥禁闭之后,母妃成天找她哭诉,给她灌输皇后的居心拨测。兄弟妹妹们的态度也日渐冷淡。
父皇依旧是父皇,临安却不再是以前的临安,至少她意识到,父皇宠爱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人畜无害。
一个外表妩媚的、骄傲的公主,心里却住着寂寞孤独的女孩。
许七安扫了眼四周,确认挥退的宫女不在附近,便大胆的握住临安柔软的小手,语气诚恳:
“殿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手背传来的温度有些滚烫,临安脸颊羞红,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化开。
时间静静溜走,许七安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一股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发酵、酝酿。
“殿下,时候不早了,卑职先回去。您若是想天天见我,可以搬到临安府,不必住在宫里。”许七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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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里,许七安牵着小母马,哒哒哒的走在皇城中。
“小母马,根据我多年泡妞的经验,这次能牵临安的手,下次就能抱她........女孩子嘛,就是要追的,不追她就不是你的。
“我以前听过一个笑话,某个渣男对女朋友说:你父母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们女儿,只有我对你好,才是真正的爱你疼你。
“虽然是歪理,可我觉得歪理也是理。临安对我好,是真的就是对我好,没有掺杂太多的利用和利益。当然,后者也许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虽然她有些蠢,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可这个花瓶把自己掏空了来对你好。
“要说谁最适合当媳妇,还是褚采薇,她的软饭吃起来最香最没后遗症,临安和怀庆,危险太大了。
“其实到了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对女人没什么要求的,只希望她们能严以绿己。”
说到这里,小母马用脑袋拱了他一下,打两个响鼻。
“你也要我给你提要求?”
许七安想了想,说道:“你的话,嗯,勿以鳝小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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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散值回府的王贞文用过晚膳,照例进书房看折子,到了他这个年纪,女人已经可有可无。
或许是受了元景帝白发转乌发的刺激,朝堂诸公都不怎么近女色,很讲究养生。
不过元景帝有人宗指导修行,有人宗为他炼丹药,这是朝堂诸公享受不到的待遇。
王思慕端着滋补养颜的汤进来,然后借着整理书桌为由,偷看父亲的折子、批注。有时候还大逆不道的问东问西。
“听府上下人说,今日文会,那位云鹿书院的会元来了?”王贞文问道。
“嗯,还与孙尚书的侄女起了冲突。”
王思慕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转述给父亲,哼了一声:
“爹,我见那许会元是个人才,才邀请他的,谁想是个感情用事的家伙,不懂隐忍,是个庸才。爹,你要好好教训他,为阎儿妹妹泄愤。”
王首辅看事没有那么肤浅,沉吟道:“云鹿书院出身的学子,走了儒家修行体系,秉性倒是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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