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5章 坚定的温柔(第1/2页)  神龙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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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三六章坚定的温柔

    “自己印象当中成型的奇龙刀、雷、电,这些画境中的法相,已经变成了黑刀‘注视’下的固体吗?”蒋涵子自问。

    何至于是这些,甚至于那些光泽,色彩和声音都是曲纤成画的有形体了。

    有型可见的界限,就可以逾越。蒋涵子类比思维的闪电,不断地寻找心思里固化的概念——印象?观念?理论?

    那句快要精恰到一个“点”的提示,不断引动自己的目光,看向越来越接近本意的地方。

    蒋涵子浑身掣力,僵硬的姿态忽然变得柔韧。灵动掂玩一支铅笔,那种灵魂般黏连血肉的知觉感,已经可以感受得到。

    这一刻,蒋涵子忽然发现:除了自己手中的这支笔,那句话瞬间让自己发现:所有画境中成型的已往痕迹,与确切一支笔之间存在的距离。就像史记与即时。

    生命是一件奇妙的灵器。混沌与抽象,一旦被具体的概念标记成可感的符号,才可以被一颗心随意料理和定位。

    仿佛借助那句话的法力看清形状,很快从模糊不清思索与知觉中凝沁脱落一样,画境中的奇龙刀、雷、电,就是一个个确定成型的概念。

    刚才,靛君显然打破了成型的境,出刀的就是一颗不滞于法相形状、灵纤跳动的心灵。锐敏心灵光线,攒射一个个形格确凿的目标,蒋涵子终于感受到:自己被动遭袭的缘由。

    仿佛放逐画境诸相以大自在。他心中潜意识抓握法相的手松了,这才直觉般察觉:自己手中真实抓紧的就是一支笔。

    令人昏厥般的灰暗境矗着。洇染般神话状扩张的黑色烟篆,绣结着黑暗中央站立着的蒋涵子。

    凶悍的利刃只有绽尽烈性杀戮的根底,才足以看到眼前的真实。此时的靛君正是。

    蒋涵子看着画境中,奇龙与雷电法相滚荡破碎着纷落的残端,刹地,驻笔。

    短暂沉吟,浩然凝真。仿佛叩首乾坤,心声澎湃不息,“自己就是一个画者。”

    脱离写生的原契,迁徙了一颗心,再高卓的技法与理论都意味着崩溃了。

    立体激战的画境依然在。浓烈突兀的烟云,杀伐的倾斜线条全是干净、纯粹的黑。线弧边缘,空间存在的其他色光,都是只配去做飞速滑荡在线弧刀刃上的血缀子。

    随着蒋涵子稍微停顿,黑色飞刃将蒋涵子刚才的画境,已经变作叱咤心性快感的沙场。

    黑色板块浓郁墨色重染的形格,每一刀线条,尾铩飞起狂饰溅射如浪的边廓。

    廖莎看见蒋涵子停顿着。端直的背、微斜的脑袋……组合的背影,忽儿凝固了一副那种失意忧伤感的形状。不知怎的,性急的她眼里飞快地滚了眼泪。

    灵敏的画感,向来触景生情的瞬间,总有那些无声无息滑过一飞的感动。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那是生命一个不经意用某个痛苦感画出的临界线。

    揪心就是泪。她一个人知道——此刻的无端感受。

    情味波涛,花浪尖上溅起闪烁的语素。风声推助深邃咏叹调高八度的尖音。共鸣着空间一瞬间惊乍心灵的挫折感。

    凌厉跳变的各种音声,放大着知觉感、尽可能承载的极限。即便是罗曼系列,或东派或西派,因为精敏细节的变迁规则,也抓中瞬间形状,拉大音声表达的质别距离。炫饰各种情意。

    其实,也正是旁观者夸大意境的修饰音,才催生廖莎刚才音乐般颤抖的泪弹。

    断裂感,让一切境归于原初。

    蒋涵子马匹一样,忽然摇了摇脑袋。盎然抬头,目光看向石雕。这,就是画之原契。

    脑袋里,所有意念浮泛的奇龙冲腾、纱篆隐雷风、眼电之光……不再是他需要的第二次“礼物”。那些曾经的概念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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