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庭的步履轻盈,没有半点响动,等九王爷发现江镜庭的时候,人已到了他的眼前。
朔风萧索,扫起了地上枯黄的叶。
九王爷还未来及问开口,就觉虎口一痛,手里的剑鞘就到了江镜庭的手里。
江镜庭撩动下袍,飞起一脚,九王爷躲闪不及,正中心口,尚未觉得疼痛,身子已腾空而起,后背重重的撞在了一棵老槐树上,震得老槐树上的黄叶簌簌而下。
这才霎时间觉得前胸后背火辣辣的疼,他捂住胸口,猛烈喘息了口气,胸腔一震翻江倒海,歪头喷出了一口血。
江镜庭手中一震,霜血剑已出鞘,执剑在手的一霎之间,利剑如同找到了阔别已久的主人,锋芒更甚。
锋利的剑尖抵在了九王爷的喉头,江镜庭厉声道:“你敢从此地带走任何一人。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九王爷已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紧紧抵在树干上,两只脚不禁发颤:“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是穆宗主命我以九王爷之名义在此地举义,而且他说必须要从这里开始。全是他的主意,我只不过是奉命而已!”
“相同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那九王爷虽然看不见江镜庭的眼睛,却也知道他脸上的杀意浓重,他吸了一口气,嘴角仍挂着血珠:“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江镜庭说完这话,将霜血剑插在了九王爷的两腿之间的
土地上。
九王爷骇得闭上眼睛。半晌再睁眼的时候,那人已不在。
柄霜血剑嗡鸣的摇摆着,宛如悲诉着与主人的离别。
江镜庭回来的时候,夜色正浓。
花月意站在屋檐下,冷不丁的出了声音:“你去哪儿了呢?”
江镜庭止住了脚步,道:“我...我出去了一趟。”
两个人沉默了一瞬,恰有一阵寒风拂过。
花月意走到了江镜庭的房间里,还不忘丢给他一句:“进来说话。”
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扑面的暖意,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花月意走到炭盆旁边,用火钳子夹了块炭火放进了手炉里,塞到了江镜庭的手里。
这东西,江镜庭向来不爱用。他总觉得这是女人用的玩意儿,可如今被花月意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手里,心里怎么还产生一种欢喜之情了?
想到这里,江镜庭心里一沉,手炉在江镜庭的手里就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被撂在了桌子上。
花月意看看放在桌上的手炉,又看看江镜庭,语气比外面的寒风还冷了几分:“你去哪了?”
江镜庭清了清喉咙,自问没有杀人放火,有甚好回避的,遂朗声道:“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情不能等白天再办?”
江镜庭想了想,又郑重其事的道:“就是因为等不了,所以才要今天去办。”他停顿住,身子微微抖了一瞬,转过身去,匆匆道:“不早了,我要休
息了,你也早歇着。”
花月意看出了不对劲,移步到了江镜庭的面前,要将他覆在眼睛上的布条取下,江镜庭哪里肯让,只将身子向后一闪,花月意就抓了个空。
“不许动!”花月意急得跺脚。
江镜庭楞了一愣,人就竟然听话的立在原地不动了。趁着这个机会,花月意垫着脚尖,探出了小手抓住了布条,轻轻解下。
布条虽然解开,可江镜庭眼睛却是闭着的:“你...你做什么?”他话语之中有些拘谨,两只耳朵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红。
“把眼睛睁开。”花月意口气里的命令更甚。
江镜庭皱眉,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江镜庭只得睁开了眼睛。
花月意见得江镜庭的眼睛里里尽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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