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山忙着证明江镜庭是铁打的,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走了嘴,忙笑了一笑:“当日所说不过是当时他的心境,如今这不也在你面前流泪了么。他怎么哭的,嚎啕大哭?还是无声抽泣?”
花月意闭着眼睛,理也不再理沈易山,沈易山见她这样,知道花月意这是彻底生气了,只好找了个由头灰溜溜的出去了。
当江镜庭带着烧鸡回来的时候,从花月意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就觉察出了一丝的异样。
他试探得问:“你又疼了?”
花月意道:“没有。”
江镜庭从花月意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花月意冷眼看向江镜庭:“我没事。”
这像没事吗这,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冷言冷语了,他从怀中拿出油纸包好的烧鸡,莫名其妙的反思,她想吃什么,总是喜欢马上吃到的,难道是自己买的迟了?江镜庭晃了晃手中的烧鸡,道:“吃不?”
“不吃!”
江镜庭眉宇微蹙,他这一生里大概是头一次这样迁就谁,他走到花月意的床边,道:“你不高兴了?”
花月意看向江镜庭,道:“我问你,女人麻烦不麻烦?”
江镜庭一怔,联想到适才自己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沈易山,沈易山一脸讨好的样子对他说什么自求多福,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在客栈里说过的那句话,忙解释道:“不麻烦。
”他觉得这三个字太过于苍白,又补充了一句:“当真不麻烦。”
但江镜庭从花月意冷冷的神情里,到底也该是知道的,她并没有相信。
江镜庭道:“当时只是随口劝慰一句沈易山,我并非是针对谁所说的。”
其实,那不是随口劝慰,一字一句绝对是江镜庭的肺腑之言,他自小目睹了后宫的女子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那些在父王面前弱不禁风,矫揉造作的妃子们背过脸去就能互相斗个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
那个时候,江镜庭自然也不晓得,这世上还有花月意这般率真坦率的女子,他认为女人如花,聚到一起自然便会争奇斗艳,而江镜庭偏偏喜欢如小草一般的花月意,不论生活带给她如何的困苦,她都坦然接受,她豁达坚强,当疾风来袭,花瓣被疾风吹得四散飘零,而劲草却始终顽强不屈。
他看看花月意,勾唇笑了:“不是和你说过,我父亲和林员外有些相似。”
花月意记得,当年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撑着油纸伞,从容的神情里闪过转瞬即逝的哀思,那也是他第一次诉说着自己的往事,他说起自己的娘亲,在一场又一场的空等里韶华渐逝,华发丛生,花月意立时理解了江镜庭的话,心中的烦恼也化为烟云消散,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江镜庭坐在花月意的身边,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记不
记得你去林员外家住了几日,就说那不是人过得日子,被人利用,被人算计,稍不留神就要做了替死鬼,盘中棋。”
花月意看着江镜庭,双眸闪烁着潋滟的光。
他淡淡的说:“但林员外家里不过是三房姨太,已经让穆涵之不惜一切代价宁肯改名换姓也要逃离家里,但如果,是三十个,三百个呢?”为了怕吓着花月意,他咽下了三千个。
三百个足够震惊花月意的了,她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三百个?你老爹艳福不浅,难道是皇帝老儿?”
江镜庭一怔,解释道:“我就是举个例子,三百个没有,三十个总有的。”他拨开手中的油纸,烧鸡的香气露了出来,江镜庭撕下了鸡皮,放在纸里,将鸡肉撕了小小的一条,放在花月意的嘴边,花月意是想嘴硬不吃的,但味道实在太香,无法抗拒,张着小嘴吃进嘴里,还不忘道:“鸡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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