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庭手中的银枪所致之处,一片哀明,锋利的枪头划破血肉,挑起一抹猩红的鲜血,如若泼墨挥毫。
来将手挺钢戟朝,身披重甲,连面门都覆着厚厚的铠甲,只有双目之处露出一道极为细小的缝隙,朝着江镜庭横扫而来,江镜庭高跃而起,长枪划过重甲之上,只掀起一阵刺耳的声音,来将调转回身,手中的钢戟朝着江镜庭心口袭来,江镜庭倏然避过,以枪点地,纵身跃起,冰凉的铁靴兜头给那来将狠狠一脚,硬是将来将击得后退数步,江镜庭纵身奔驰而去,手中长枪在风中转着凛冽的枪花,朝
着来将面门狠厉刺去,生生击穿了面上的重甲,随着枪头飞快的拔出,带出一道猩红的鲜血飞溅出来。
峡谷之上尚誉忠麾下的一个士兵操起了地上的弓箭,摸出一支箭羽,趁机朝着江镜庭射去,冷箭破风自江镜庭身背后怒冲而来,江镜庭回首之际,冷箭已至眼前,却被另一支箭羽横击而落,射在了泥沙之上。
花月意在江镜庭的面前刹住了骏马,江镜庭手中的长枪一滞,与骑在马背之上的人对望一眼,又提枪杀去。
尚誉忠中箭的消息传来,将士们士气如虹,一路怒冲杀去。
尚誉忠已中两箭,大手死死的攥着箭羽,目光所及之处,飞沙滚滚,苏宸玉的帅旗高扬,他被将领们搀扶着要退避,身下淌出一条血路,耳畔听得将领高啸:“撤兵!撤兵!”
尚誉忠自知撤兵皇帝必然降下死罪,只用尽气力怒道:“不许撤!死守!要死守!”
尚誉忠回首看去,但江镜庭已领兵自峡谷冲出,黑压压的群兵自面八方怒号着涌来,尚誉忠自知大势去矣,泄了一口气力,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人已昏去。
暮色里,苍茫的云雾染得血红,草木间,浸着猩红的鲜血,放眼望去,如若山河染血。
残阳之下,北风飒飒,旌旗卷舒。
大军已破丰城关口,江镜庭站在高处,长枪执地,手中拎着一具鲜血淋漓的人头,目光如炬:“尚誉忠人头在此!尔等是要继
续助纣为虐,还是要归顺本朝正朔?”
尚誉忠的将士们一派颓丧,扔了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吾等愿誓死追随九王爷!”
江镜庭的将士们群情激昂,山呼万岁,而唯有花月意的目光自始至终的凝视着江镜庭肩膀之上的那一枚断箭。
她跟着大军兵至丰城关内。丰城之内,人烟皆无,一派萧索。大军来至城内安营,暂时调养生息。
沈易山顶着一张猪头脸给江镜庭绑着伤口,江镜庭坐在案前,对落羽道:“关口已破,临近的几个城池基本也形同虚设了,李巨勇已率兵去攻城,咱们可先在此地调养生息。”
落羽点头:“是,将军。”
他身旁站着个年虽稍长的军医,胡子都已掺杂着斑白,他对于沈易山的包扎极为不屑,把声音压得只有他和沈易山能够听得见:“你仔细着点,这怎么能行?”
沈易山这些日子以来听得这糟老头子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怎么行。”他的手忽然停顿住了,抬眸看着那老头,粗着嗓音说话:“你行,你来。”
江镜庭一愣,移目看向了两个军医,道:“没事。我这小伤自己包就行,不少将士伤的比我严重,你们出去紧着他们医治。”
待两个军医出去,江镜庭垂眸绑着伤口,又抬眸看向落羽:“鬼面军来了新人?”
落羽一怔,又点头道:“是。”
江镜庭:“今儿他还救了我一命,把他带来我瞧瞧。”
“
是。”落羽说完,转身人已出去。
不多时,带进来了花月意。
花月意面上覆着面具,站在江镜庭的面前,江镜庭本来垂眸包着伤口,漫不经心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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