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楚梨常常做噩梦。
梦到陈嘉砚满身是血,质问她——
“楚梨,是你做的吗?”
是你把我送进监狱吗?
是不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
第二天一早,陶静姗早早就上来敲门,楚梨没有回应。
陶静姗担心女儿在这么个重要的日子睡过了头,敲了几声不见人应,索性推门进来。
“小梨,快起来,化妆师造型师都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别赖床了!”
楚梨闷在被子里不出声。
“快点起了!”
陶静姗走过来,一把拉开了窗帘。
楚梨闷声问,“订婚能延后吗?就是个订婚而已……”
“不行,你这丫头,哪天睡懒觉不行啊,就今天不行,刚才人家承泽还给我打了电话叮嘱我让你记得吃早饭呢……快点起啊,来人了,我下楼看看。”
楚梨攥着被子,没动。
陶静姗下了楼,许是在楼梯上遇见了什么人,打了声招呼。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小梨,是我,你起来了吗?”
是楚梨的闺蜜,也是她的同事江茵。
“进来。”
楚梨叹了口气
。
江茵一脸兴奋,“小梨,陆承泽对你也太好了,刚才让人送来了鸿福楼的早饭,天哪,鸿福楼每天就限量五十份,陆总这是都给你打包送来了啊……”
江茵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楚梨憔悴发白的脸。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昨天晚上没睡?天哪,小梨,你脖子上……”
江茵走近后才看到了楚梨脖颈上的那些痕迹。
一夜之后,触目惊心。
她整个人都呆住。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陈嘉砚吗?”楚梨坐在床上,轻声说,“他回来了。”
江茵不知所措。
江茵和楚梨是高中同学,后来二人一同考入了临江大学的艺术系,自然是知道陈嘉砚的事情。
江茵知道,楚梨喜欢陈嘉砚,或许五年,只多不少。
关于那件事,江茵自然也知道。
“你确定是陈嘉砚吗?上次听说他的事情,还是林教授说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出狱了……后来很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是他。”
他还改了名字,薄臣野。
薄氏财团的继承人。
楚梨闭了闭眼睛,心里总隐约觉得这场订婚最好延迟,昨天晚上的经历,让楚梨感觉不安。
“你们昨天……”
“什么都没发生。”
楚梨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今天订婚不早就定了?没法延后了,你怎么想?”
江茵问完,楚梨沉默了一会。
订婚宴是三个月前就被双方父母通知过的,临时取消不可能。
“今天照常,我今天抽个时间告诉陆承泽。”
楚梨掀开被子下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保守的睡衣。
“我去把化妆箱拿上来,想办法把这些遮遮应该不难。”
“好。”
楚梨点点头,二人都是剧组专业的特效化妆师,什么复杂的妆容都设计过,只遮挡一下这样的痕迹不难。
-
楚梨和江茵坐的一辆车,路上俩人都没说话,但江茵看楚梨的脸色不好,主动地伸手,握住了楚梨的手。
楚梨的手冰凉。
江茵轻声安慰,“没事的,有什么事情,解决就好了,你别担心。”
真能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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