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个书房,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楚梨的目光四下扫了一圈,这个房间空空荡荡,柜子都没有。
薄臣野走到了书房门前。
手搭在金属的门把手上,他仅仅是犹豫了一瞬,还是果断地打开。
陆承泽一直在门口站着。
他在薄臣野的办公室等了一整天,薄臣野摆明压根不想见他。
他动用关系查了下,偶然得知了云中岛于年前被一神秘人拍卖到手。
陆承泽的直觉就是这里。
果不其然。
饶是陆承泽做好了心理准备,乍一看到站在书房内的男人,他的呼吸还是停了一秒。
眼前的男人,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
轮廓利落,眼神锐利。
他身上那种强势而危险的气息,一点都找不见当年的影子。
陆承泽有一瞬间的愣滞,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当年的新闻上出现的那张照片——
那时的薄臣野还是陈嘉砚。
他的脸上带伤,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透,眉眼疏冷,目光发狠,即便是面对无数的相机镜头,他眼神里的狠光丝毫不减。
那个时候陆承泽以为——
他走了就好。
这三年来,他好像消失匿迹,让陆承泽终于放下心来。
有人说,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出了国,又怎怎样?
不过也就是背着污点在国外苟活着。
而现今,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陆承泽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间。
薄臣野迈步,没看到楚梨,却看到了书桌底下撸出来的一截裙角。
他勾了勾唇角,故意伸出脚,将她的裙角踢回去。
楚梨蹲在办公桌下面,心跳的很乱。
陆承泽站在书房中,薄臣野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双腿交叠起来,悠闲自得。
甚至还从桌上倒了一杯威士忌,浅琥珀色的液体在方口浅杯中摇曳着璀璨的光。
陆承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了薄家财团的继承人,但是陆承泽看向他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毫无温度,冷的刺骨。
“你别回来招惹楚梨。”
陆承泽沉默了半响,语气平静地说。
与其说是说,不如说是警告。
只是陆承泽在薄臣野的面前,一点气势都没有。
薄臣野只是坐在那,他身上的危险与冷冽,让人心底发颤。
“怎么,陆总只是跟楚小姐订个婚,真以为她是你的?”薄臣野冷笑一声,他摇了摇杯子,“我就是蓄意招惹她,陆总有意见?”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的刺,让陆承泽绷紧的神经几乎成了一条线。
陆承泽盯着他,一字一字说,“我不会让你欺负楚梨。”
楚梨躲在办公桌下,陆承泽说的所有话都砸在她的心上。
“跑来跟我宣战?”
薄臣野盯着他看,如同听见了什么笑话。
陆承泽不语,薄臣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双手垂在身侧,拳头捏紧,一看就是在忍耐着什么。
陆承泽的家教极好,他这么二十多年,连跟人大声说话都没有。
没用的男人。
薄臣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坐在那张椅子上,慢悠悠地说,“你拿什么跟我抢?我需要跟你抢么?楚梨永远都会选择我,我跟她……共住在一个屋檐下,几年?”
他似乎是在考虑,目光落在陆承泽的脸上,果然看出了一抹忍耐的痛苦,他薄唇张合,目光挑衅,慢慢地继续说,“啊,楚梨喜欢我喜欢了五年,陆承泽,不管是三年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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