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仲一,你配吗!”
薄臣野像发了狂,眼底通红,他死命地扯着薄仲一的脸往墓碑上摁,坚硬的墓碑蹭破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手往下滴。
“混账东西!”
薄仲一骂他,然后从墓前捡起了一硬物,也狠命地往薄臣野身上砸。
“你放手——”
楚梨终于被吓醒了,她冲过去,想要拉开二人,但是薄仲一像是已经被气疯了,山路又?崎岖不平,楚梨一下没站稳,差点被推倒。
“薄臣野,没我你就是路上的野狗,陈凌婳最大的失败就是生了你这个混账!”
“说够了吗?!”
楚梨也失控了,她听不下去,手里的那捧花砸在了薄仲一身上,那把花散了架,枝桠上还有刺,划在薄仲一脸上,顿时一道?口子。
薄仲一眼神可怖的看?着旁边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老子就算是野狗,也轮不到你来指点,”薄臣野的怒火又被他这个眼神点燃,他四面死命地一脚踹过去,“你给我滚,你他妈给我妈陪葬我都嫌你脏——”
“疯狗,你就
是疯狗!陈凌婳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疯狗?”
薄仲一失控地大骂,形象全然不顾,声嘶力竭地辱骂着。
……
强烈地感官刺激下,楚梨甚至不记得事情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
是墓园巡逻的工作人员报了警。
警车的喇叭叫个不停。
薄仲一脸上挂了血,薄臣野也好不到那里去,手上全都是血迹。
楚梨给周丞打了电话,然后忙前忙后签字。
事情没闹大。
楚梨也才知道,那是薄仲一。
新闻上那个薄家财团的掌权人,矜贵的、事业有成的男人。
薄臣野的爸爸。
警局里。
楚梨坐在外面,警察拿着单子,“等会领人去医院看看?,伤重了,鉴于情况特殊,就不拘留了,下次看好人!”
“谢谢。”
楚梨已经有些无力。
那边脚步声传来,周丞匆匆赶到。
旁边房门推开,中年男人一丝不苟的发型彻底乱了,脸上全是血痕,点点淤青。
“老爷……”
周丞愣了下,刚才楚梨电话里说的他都没消化进?去,这会看?见了人,他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薄仲一没说话,他抬起脚步走过来,昂贵的外衣上沾着草屑灰尘。
他看?到坐在走廊上的女人。
长裤,T恤外面一件衬衫。
她坐在那,柔弱不堪,身子骨纤细,一张巴掌大的脸,像一掐就碎。
刚才就是这个女人,拼命地护在薄臣野身上,还拿一把花砸了自己。
薄仲一想到了当年刚被接回来的薄臣野。
瘦高的少年,身子骨还单薄,骨子里一股不服软的倔劲,逼急了,眼神狠戾地像一头野狼。
楚梨感觉到了被人审视的目光,抬起眼来,眼神厌恶地看着他。
薄仲一冷笑,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
“等会。”
薄仲一正要走,那边的楚梨开了口。
薄仲一脚步顿住,但没回头。
楚梨走过去,眼神盯着薄仲一。
“你没资格那么对他讲话。”楚梨一字一字说,“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没资格那样说他。”
薄仲一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他回过头,楚梨站在警局的走廊,灯光并不算亮,她一张小脸素净,那双眼睛清澈见底
,她很简单,也很单纯,薄仲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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