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是陈凌婳吗,那旁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薄臣野了吧?
楚梨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个?地方或许就是陈凌婳带着他住过的地方。
毕竟陈凌婳的墓地也在这。
楚梨在这个?房子里走了走,实在是不大,大约也就只有五十多平方,很小,甚至有些挤,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清理,更显得破败。
房间的门锁坏了,楚梨走到了薄臣野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借着窗户外的月光,她看到薄臣野也没有换衣服,他侧躺在那张床上,是一张单人床,并不大,他身高腿长,这床显然小了许多,显得有些拥挤。
这样一个?可怜的姿态……不应该是薄臣野。
不论是少年时,亦或者是重逢时,他都是骄傲、闪光的存在,她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他。
楚梨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她慢慢走过去,柜子里也没有被子,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了薄臣野的身上。
他手上的白纱布沁出的红色已?经干涸。
楚梨想伸手碰碰他,可心底突然一阵绞痛,她想要好好地守护他,却?不知?从哪里做起。
她在床边坐下,轻轻伸手覆盖住他的手。
薄臣野已?经合上了眼睛,楚梨知?道他没睡着。
她握着他的手,心痛泛滥蔓延。
她一直都会在他的身边,不论他经历过什么,也不论他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楚梨没有打扰他休息,这床也很小,不够两人睡,她起身出去,沙发勉强可以睡开,但她担心薄臣野着凉感冒。
于是思来想去,给周丞打了个?电话,周丞今天?赶到青昭市还什么都没说,这会也不敢贸然走。
“买两床被子送来吧。”楚梨说了小区的名字和?地址。
周丞?作很快,很快就找地方买了被子枕头床上用品三件套。
“你等会走。”
楚梨接过来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
“是。”
楚梨拆了被子的包装,薄臣野这会许是睡着了,她放轻了?作,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又为他脱了鞋子,让他舒服一些。
出来的时候,周丞还在客厅站着。
“你还不打
算跟我说吗?”
楚梨关了薄臣野的房门,她拽着周丞到门外,脸上的这分平静,让周丞觉得很沉重。
“薄修筠的事情我不知?道,”周丞吸了口气,“薄修筠的名字没人敢提,我也只知?道薄总被接回薄家之后?的事情。”
“说。”楚梨不给他沉默的机会。
“薄总被接回薄家那天?就是三年前。我也是后?来听薄家的人说的——”
薄仲一那时也还年轻,算是英籍华人。
他自幼时在英国出生并长大,他出身优渥,身边也从来都不缺异性环绕。
直至有一天?,薄仲一与女伴参加一场画展,起初他只是无聊陪同着女伴来看一场画展。
说是国内新锐画家陈凌婳的第一场国外画展。
薄仲一起初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画廊等着女伴的时候,蓦地听到了一阵笑声,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副孔雀的油画。
一只高贵的孔雀站立在天?鹅湖畔,昂着高贵的头颅。
夕阳映在湖面上,孔雀的每一根羽毛都在闪闪发光,金光栩栩如生。
这幅画巨大,足足有一人多高,那样悬挂在墙壁上,外面许多人都在赞叹。
听说是个?新人画的,是个?中国女画家,今年才二十岁出头。
薄仲一只寥寥看一眼,有才华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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