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薄臣野头痛,他环视了一圈,楚梨的行李箱不见了。
床头处多了一份合同。
薄臣野走过去,皱眉,拿起来看,然而看到上面那?行字,他眼神?冷冽下来。
离婚协议,她在最后一页签好了字。
薄臣野捏着那?薄薄的几张纸,上面竟然洋洋洒洒列了许多条条框框。
“啪嗒——”
什么东西被他不经意地碰掉了。
薄臣野眯起眼,看到一个灰色的丝绒盒子掉在地上,一张纸条也压在下面。
盒子打开——
雏菊的项链与戒指,静静地窝在丝绸布上,泛着一点冰凉的光。
那?张字条上,是娟秀的小字。
——我曾经将它们放在枕头下面,渴盼你早点回到我身边,这是你送我的独一无二,我也抱着这一份美?好的愿望熬过一千零九十五个深夜。
幸运的是,我等到你回来了。
不幸的是,你永远不会对?我坦诚。
除了一本?结婚证,还有什
么能够证明我们在一起过呢。
这样模糊遥远的你,我不想要了。
你签好字,把协议寄给李启明,结婚证在抽屉里。
……
薄臣野的手机响了,响了很久,一遍又一遍。
他捏着那?张字条坐在床上,枕头上还残留一根黑色的长?长?的发丝,枕头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道。
手机一直在响。
薄臣野拿起手机,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通通都是来自一个号码。
薄家的号码。
他直接将号码拉黑,他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短短的几个字,问她在哪里,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消息发出去,没回应。
薄臣野拨电话,漫长?的“嘟嘟嘟”,无人接听。
-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有一道女声从?外面响起,似乎有点焦急,还有另一道声音,一道并不算流利的中文。
应宴招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强制刷卡将门?打开。
几人急匆匆进来。
应宴见他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你快点过去,医院的人还在等你。”
薄臣野似是出神?——
他在这一刻想起很多东西。
他很不喜欢回忆。
对?他来说,回忆大?多意味着痛苦。
鲜少的一些快乐,都是有关于她。
楚梨多喜欢他,他心里是明白的。
她的喜欢太重太重,她明晃晃地爱着他。
他总想等那?些噩梦过去后,他也干干净净地爱她一次。
就?在这样的静默中,薄臣野想起很多很多。
想起楚梨与他在海滩上的初吻,想起海边日出,想起渡轮上的日落,想起在淮川时她说的话。
“薄先生……”
一个年轻的女孩跑进来,语气似乎含些焦急,应宴让身后的人将她拦下。
“迎夏你先回去吧,他没事。”
应宴将她的视线挡住,“医院不还有事情吗?”
“薄先生,他没事吧?”
年轻的女孩在这夏天也围着一条丝巾,丝巾将脖颈与半张脸遮起来,风吹进来,刮起了丝巾的一角,她的脖颈上遍布疤痕,有些狰狞可怖。
“没事的,你先回医院吧,这里有我。”
应宴安抚。
“好……”
那?个叫迎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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