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就让她这么惧怕? 不是从前为了道谢追他三条街的时候了? 这个水性杨花、忘恩负义的混账! 裴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赵俊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云逸风恨不得现在就消失。 云芷却浑然不觉,自说自话。“罢了,毕竟靖雯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为了她,我拼了!” 说完,大笔一挥,歪歪扭扭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字丑的真是没眼看啊!裴明扶额。 云逸风颇觉意外。云芷五岁起师从太子太傅盛老先生,最为得意的就是承袭了老师的一手好字。她练得颜体行书,气势遒劲,常被夸有风骨。 盛老先生从没教过这么得意的女学生,时常在各种场合毫不掩饰偏爱的夸赞。是以,云芷在京中贵女中,以书法闻名。并且在盛老先生的有意夸大下,名气直追当朝知名女书法家——乐烁。 如今这歪歪扭扭有些看不清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云逸风看看神色无恙的云芷,揣测她大概是瞎写一气为了以后好赖账。 云芷却十分嫌弃握笔姿势难受,笔尖过软不好运作的毛笔。 “你真机智!”云逸风凑到云芷身边,竖起拇指,由衷赞叹。 云芷稀里糊涂,照单全收了夸赞。拉着薛蜚,走了。 “他们是不是藏在东院?” “为什么是东院?” “因为,刚才小侍童就是要曝光东院的时候被灭口的啊。” “……” 二人渐渐走远,留下的只有这段对话。 裴明站在原地,扫了一眼云逸风,“希望云世子不要向令姐透露在下身份。” 话说的客气,语气也不冷,可云逸风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敢说一个不字,也没敢问出一个为什么,就眼睁睁看着裴明一甩袍袖,走了。 …… 云芷带着靖雯公主去逛小倌馆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定国府老太太气的摔碎了三套茶具,最后拿起御赐的翡翠松柏长青茶碗,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张妈妈夺了下来。“老太太,您息怒啊!” 老太太定睛一瞧,心里头也打了个突。 毁坏御赐之物,是大罪! 一旁挨了半个时辰骂的朝阳郡主,面色十分平静。“母亲,靖雯公主是什么性子?她要芷儿陪她去哪,芷儿不得乖乖去?” 老太太被噎的说不出话。 朝阳真是干啥啥不行,顶嘴第一名。 而且,自从三房干出了那件蠢事儿以后,老太太的气焰在朝阳面前矮了半截。 毕竟端王府三天两头来人,明着是走亲戚,暗着就是给她颜色看。 老太太憋屈,此时大婢女牡丹挑了帘子走进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朝阳郡主,脸色有些为难。 老太太瞧见她,忙问,“人寻回来没有?” 牡丹摇头,情绪异常低落。“那成玉馆,发生了命案,被锦衣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派去的小厮,压根就没进去门,更别提找到世子和三姑娘了。只听说,有人死了,又有人失踪了。” 老太太一个身形不稳,差点从罗汉床上跌下来。 张妈妈神色变了变,有些古怪。“该不会失踪的是靖雯公主吧。” 这嘴可真是开了光,牡丹很不情愿的继续说。“锦衣卫的嘴撬不开,府上派去的人是使了银子从被放出来的客人口中得知。失踪的是个出手阔绰的小公子,同行的是一对双生子。” 种种迹象表明,失踪人口是靖雯无疑。 老太太眼前一黑,半晌才虚弱的问出来,“福旺呢?” “福旺被国公爷打了板子。”牡丹想起福旺那血肉模糊的屁股,犹自觉得心寒。 世子爷素来荒唐,国公爷不舍得打儿子,总是揍小厮出气。 在福旺之前,已经打死了三个,如今瞧着福旺也命不久矣。 “打他有什么用,小爷们去逛小倌馆什么要紧。离经叛道闯祸的是三丫头,合该将她院里的人都打卖了才是。”老太太就是看云芷不顺眼。 朝阳此刻已经没有心气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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