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还未说话, 掩嘴咳嗽两声,原本没有血色的面孔,两颊添了点红晕,多了些艳丽之色。
秦姒看的一脸心疼, 连忙伸手替他拢拢大氅, 生怕把他冻着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是?谁?”一旁的宁朝牙齿都要酸掉了。实在找不到?可以说嘴的, 忍不住跟看不清楚表情的花蔷悄声搭话。
花蔷没说话。
“他是?太子太傅云清,闻名天下的才子, 亦是?殿下的老师,同时也是?殿下最看重的人。”宁朝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未愈的伤,冷哼, “以后那个狗世子到?了燕京,我?看他能杀得了多少!”
花蔷睨了他一眼, 冷冷开了口, “你吃醋了。”
她说的既不是?疑问?,也不是?感慨,她像是?在陈诉一个既定的事实。
“胡说八道!”
宁朝一张白皙的俊脸憋得通红,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这时有人朝他这边看来?, 一脸的探究。
他狠狠瞪了花蔷一眼, 最终将自己的脾气给憋了回去。
好?在眼下大家的重心都在刚刚回来?的长公主殿下身上, 没人注意他们说什么。
大臣们簇拥着秦姒向彰华殿走去。落在后面的宁白见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惊诧道:“哥, 你怎么脸红了?”
宁朝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宁白耸耸肩, “我?先?回去了,晚上宫中夜宴再来?。你也有空回去看看,祖母她老人家很想你。”
他说完不待宁朝回答, 向云清打了个招呼,大步朝着宫门方?向去了。
秦姒看着越来?越近的彰华殿,远远的便瞧见一抹庄重肃穆的颜色朝 她昂首阔步的走来?。
正是?大燕的天子秦晁。
他今年已?是?不惑之年,身材高大,相貌英武,面目红润,不怒自威,颇有威仪。
可只有秦姒知道,早些年他耽于酒色,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这些年又?开始信奉道家,行炼丹之道,精气神全靠每日宫中道观的道士进贡的丹药提着。
秦姒将所有的心思藏在心里,摆上一副欲要喜极而?泣的表情,连忙快步迎上前?,在距离他三步的距离处,向他行叩拜大礼,“儿臣拜见父
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我?大燕千秋万世!”
身后跟着的众臣子自然也跟着跪下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愿我?大燕千秋万世!
秦晁上前?亲自将秦姒搀扶起来?,一脸的慈爱,“苦了吾儿!”
秦姒再抬头时,眼圈通红,眼里皆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幸得父皇挂怀,儿臣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这些日子儿臣病中牵挂父皇,向佛祖祈祷,愿减寿十年,只愿父皇身体康健。如今瞧着父皇,儿臣……”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她数度哽咽,差点说不下去。饶是?心肠冷硬的秦晁见自己消失了半年的女儿瘦了一圈也心软了一些。
他一时忘了她从?前?处事时的雷霆手段,再加上听说她遇刺后伤了脑子,对?她原本九分的猜疑只剩下三分。又?见外面风大,她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眼下一圈乌青,心中难得起了怜爱之情。
“吾儿赤子心肠,父皇都知道!”
身后跟着的大臣们无不被眼前?感人肺腑的场面感动?,红着眼睛逃出帕子拭泪。
这种时候,就算是?哭不出来?,他们掐也要掐出泪来?。否则的话,如何?能体现出自己对?帝王的一片赤诚之心。
两父女站在殿外风口处,当着无数的大臣侍卫洒泪无数后,这才携手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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