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无非是一人自我菲薄，一人又顺势讨好抬高，你一言，他一腔好不快活。温以峤知晓这生意场上的恶臭，荤书馆生意好了便自然会招同行眼红，心下了然，便没把这些话听进耳朵里。只是那桌上的二人不依不饶，说的愈加起劲，那言语也变得不堪入耳。

    “那荤书馆多的都是些女客。怕都是看上了那两个白面书生的脸皮子儿。”

    另一人听了哈哈大笑，又应和着说也不知是用了些什么妖法。

    “妖法？定是用那身子勾的这苏城的女子都魂不守舍，只想日日去那荤蔬馆泼金撒银。”

    “古来只有女子勾引男子，现如今这男子也做上了如此丑事，真是给咱们堂堂男儿丢脸。”

    两人说的还不罢休，温以峤的脸越来越黑，无戚瞧出温以峤的耐心即将燃烧殆尽，便轻声叫了一声寨主。

    “去收拾了，吴家酒楼既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歇歇了。”

    “是”

    无戚快步走出了茶馆，走到那弄堂里，在那修鞋铺的墙边敲了三下，四周便很快走上来几个大汉，

    “三哥！”

    “三哥！”那几人恭敬地喊着。

    “把吴家酒楼清理了，立刻动身，事儿做干净些。”无戚平着声音交待。

    “是！”那几个大汉齐声应下，便消失在了弄堂里。

    无戚交代完事情便也转身回了酒楼。

    他一上楼便看见温以峤将头转向窗户那边，茶水也还是

    满的，必然是从他下楼起便也没再喝了。另一桌的吴王二人还在谈天说地，不过话题早已从荤蔬馆转向了那青楼里的当红花魁，两人贼眉鼠眼，不时发出一声声油腻的笑声，让人作呕。

    无戚瞧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无声地坐回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上。抬手摸上了温以峤的茶杯，早已凉透了，便为温以峤重新湛了热茶。

    “爷，喝茶！”

    “恩。”

    不到片刻，楼下穿来一些响动。

    “小二，小二。”来人似是有急事，大声喊着小二。

    “在呢，在呢，客官可要用茶，里边请。”小二只当眼前这管家模样的男子是来喝茶。

    “谁来你这儿喝茶，我来问你，吴家酒楼的吴老板可在这儿？”

    “在呢，吴大爷正在二楼品茶。”

    那男子听了不曾搭话，只是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小二怕出事，也跟着往二楼跑去。

    “爷你看着些，小心摔啊”

    那男子早已气喘吁吁，扶着那楼梯的扶手，眼神四处探望，一眼便瞧见了正在哪侃侃而谈的吴老板。

    “爷，爷我可找着您了”那人忙着喘气。

    “何事昂，若是夫人让你来找的，便大可不必来烦我，老子来茶楼还管天管地了！”

    “不是夫人，爷，是少爷，少爷他，被衙役押走了！”那管家缓过气来，忙着答话。

    吴老板听了这话一愣，赶紧起身，自家的不孝子平日里无法无天，惹是生非，

    但凭着自己与官老爷的暗里关系，也从没惹过官司，这次怎的如此决断，竟然将人押进了官府。

    “吴兄，你赶紧回去去看看吧，你我二人改日再会。”

    “告辞，王兄，下次兄弟再请王兄喝酒赔罪。”

    “去吧去吧。”他朝吴老板作了一揖。

    吴老板急匆匆随着管家往吴府奔去。

    吴老板的离去，那桌上的另一个人也没了说话的伴，便叫来小二，结了茶钱也悻悻离去了。

    “爷都弄干净了，”无戚开口说了句话。

    “恩，这茶果然是好茶。”温以峤又重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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