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萧缙这话一问, 玲珑先惊异转身:“王爷,这是什么?事?您怎么?不提前与我商量呢?”
“今日在朝上提起的。”萧缙和声解释道,“最近在议论整顿军备, 西南、北地与江淮三地驻军整顿换防之事,其?中又?以西南粮道最为混乱。我请求增设粮道督办之职已久,今日陛下刚刚许可。”
先前谢家未曾夺爵的时?候, 谢长?垣就曾领过外任,在西南任上两年。这几年行商之间?也有不少走,要说熟悉还是熟悉的。
“西南之地, 我确实略有所知。”听闻或有重归仕途之机,谢长?垣并无喜色,面上全是郑重,“但军需粮草之事,却不曾接触过,会不会难当重任?”
萧缙示意琥珀等人将奉茶的茶盏收了, 便再次亲自引路,请谢长?垣到书房去说话:“小婿看过岳父先前职任的卷宗与考评,也听说了岳父在外行商的口?碑,此事并非因着玲珑,而是确信岳父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咱们?到书房详谈可好?”
玲珑有些挂心,也想?跟着进去,毕竟以前萧缙与唐宣或卫锋等人议事, 她?也有不少旁听的时?候。
但沈菀却是不问政事的, 一把拉住了玲珑:“让王爷与你父亲去说话罢, 我还有话问你。”
玲珑有点不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萧缙。
萧缙不由笑了笑:“晚上我再给?你讲就是了。”
玲珑这才跟着沈菀走了。
二人分开之后,书房里当然就全然正?经地说起了政事, 沈菀则半是欣慰,半是笑话地叮嘱玲珑,再怎么?与萧缙恩爱,还是要有些分寸。
再多说一会儿闲话,话题不知不觉就又?带到了沈老太太的身体,以及沈安身上。
沈菀有些叹息:“如今看你与王爷这样好,母亲倒也放心。看罢,安哥儿要是回江州多读几年书也好,再下科场也稳当些,就是婚事不好说了。”
说到沈安,玲珑心里其?实滋味也有点复杂。这几日里她?已经开始零零碎碎有些关于沈安的旧梦出现在脑海里,包括前世与沈安的婚事。
“安哥儿好好读书就是了,婚事有什么?可着急的。
”她?垂了目光,将前世回忆里翻起的淡淡心绪掩了下去,“二舅母又?不是没有家底,江州也不是没有好人家的姑娘。”
提到二舅母,也就是沈安的母亲,沈菀不由叹了口?气:“安哥儿其?实还是挺好的,就是……哎,没事。看他自己的造化罢。”
玲珑直接换了话题,直接与沈菀商议起有关分家买院子的事情。今日萧缙在谢老太爷面前放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分家的事情应该能定下。
但若是父亲谢长?垣真的接了西南粮道的职任,那母亲其?实跟着去才是正?理,在京城置产的事情就又?是另一番考虑了。
母女商议了一时?,又?说了些家宅闲话,便见萧缙与谢长?垣从书房里出来。
萧缙神?色一如先前,谢长?垣却很有些兴奋的样子,大约是在这西南粮道事上激起了雄心壮志,还随手拍了拍萧缙的肩膀:“以后玲珑就交给?你了。”
沈菀一惊,立时?去瞪谢长?垣,心道怎么?丈夫这么?快就忘形失礼了。
玲珑看着却是好笑,但当着父母倒也不好与他太多眉来眼去,还是晚上回房之后才去问萧缙:“你与我爹是怎么?说的?怎么?几盏茶的功夫,他就松快下来了。”
萧缙斜倚在暖阁的小榻上,托着头看玲珑在拆簪环与发髻:“做女婿的哄岳父,能有多为难呢。天下最难哄的还是你。”
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去勾玲珑的衣带。
玲珑将手里的簪环都拢了,又?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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