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笑啥呢?说出来我也开心开心。”
陆晓晓倒是听到一耳朵,“说出来你不会开心的,这样的话还想知道吗?”
陆小珍眼珠转了一圈,看着道路两边的野草,“不会是我爸异想天开,让我把英语书抄一遍吧?”
陆丰衣无奈,解释道:“你爷奶快回来了。”
陆小珍没察觉到危险在逼近,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爷奶回来不也得先去大爷家嘛!”
在大爷家把提前去姑姑家的那个月补上,最后的四个月就是他们家的,正好把暑假错过去,放寒假时,爷奶又去了大伯家,完美。
其实陆爷爷陆奶奶都是非常慈祥的老人,对小辈笑容满面,几乎没发过脾气,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小珍面对陆奶奶时,总会感到畏惧。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奶奶比陆小莲的奶奶好多了,从不呼来喝去,更不重男轻女,经常给她好吃的,为什么她那么害怕奶奶呢?
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也没得到答案。
“我跟你大爷说,等你爷爷奶奶回来,让他们先来咱家住一个月,等学校开学了,再去你大爷家。”
陆丰衣最见不得小女儿这样的表情,什么都不当回事,这孩子从小就没个怕的人,调皮的没个闲着的时候,总想着上房揭瓦。
等他发现这孩子性子太过男孩子气,再想掰正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冷脸怎么吓人,都糊弄不住陆小珍。
无奈,他只得跟陆小
珍说,爸爸以前调皮捣蛋,遭到上天的惩罚,忽然有一天,从他肚子里冒出一条虫子,那虫子特别可怕,谁都弄不住它,只有陆奶奶可以,陆奶奶把虫子的头砍掉,救他一命。
陆丰衣编这个故事,本意是想告诉小女儿,姑娘家可以活泼,调皮不要过度,更不要达到烦人的程度,不然就会受到惩罚,从肚子里钻出虫子。
结果呢,这孩子记忆力也是感人,有用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只记住她奶奶特别凶悍,谁都拿不住的大虫子,她能徒手捏死。
陆丰衣:……头疼。
什么都没干的陆奶奶背着这口锅,一背就是十多年,到现在还背着。
一旦冷脸和抄书不管用,陆丰衣就把老母亲搬出来,多少能管点用,让陆小珍消停会儿。
听到她爸说爷奶陪她过暑假,陆小珍的精气神立时散了一半,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晓晓忍不住笑,“小珍,你这是干嘛,咱爷爷奶奶没这么可怕吧!”
陆小珍哀怨的看着她姐,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奶奶的惧怕,是源自她爸的随口编的故事,对于陆晓晓的疑问,无法给出准确回答。
陆小珍哭丧着脸,倒是如了陆丰衣的意,好好走路,一时半会跑不起来。
“大爷,你让奶奶在你家住呗,让爷爷去我家。”陆小珍用商量的语气,和陆裕粮说。
张红妹在陆裕粮肩头笑个不停,身子一颤一颤,陆裕粮使劲的板
着脸,才能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怎么行,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一辈子夫妻不容易,你忍心拆散他们吗?”
陆小珍瘪瘪嘴,“不忍心。”她想说忍心来着,但话到嘴边,突然多了个不字。
她失落的踢着脚边的石头,小石块一点点往前移,跟随陆小珍去了陆裕粮家。
还没进家门,张红妹看到家里的烟囱冒着烟,顿时一惊,推了下陆裕粮。
“老陆,你看咱家烟囱是不是冒着烟?”
一行人仰头看去,果真冒着烟。
张红妹犹疑道:“坏了,是不是早上走的时候,灶坑里还有火?”
陆裕粮拍拍她的脊背,“走的时候我特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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