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宽跟着陆裕粮去了陆家的地,想等李大壮回来跟他商量商量,大家都是亲戚,帮谁不是帮。
而且和陆裕粮这边相比,显然是他那边更需要人手。
他越走越远,说了什么陆小莲也听不清,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
再看陆裕粮,一张脸黑个彻底,看着心情不怎么样。
陆小莲倒是希望看到陆大宽倒霉,但那是夏收之后。
穿书以来,她就没闲着,之前是做家务割猪草干杂活,后来陆大牛分家,她被陆梨花赶到地里赚工分。
陆小莲以为自己已经适应这样的劳动强度,结果被夏收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夏收刚开始一天,就让她度日如年,盼着赶紧结束。
她毫不怀疑,要是这个家里没有陈峰,陆大宽、刘秀芝这对不靠谱夫妻一起划水,那么这片麦地都是她的任务。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只觉鼻孔被热气灼伤,再也没有精力讨好陈峰。
她想和段初晨套近乎,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起码要等夏收结束。
说起来摊上猪队友真是没招,要不是陆大宽把她的草帽抢了去,夏收晒几天她不会黑,接触段初晨的机会可以尽早安排。
但夏收过后,她的皮肤又被晒黑几个度,她怎么好意思往段初晨面前去。
而且,段初晨现在是在陆晓晓家搭伙,就算他不愿意搭理陆晓晓,但两人在一个院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见惯了陆晓晓那样的美人,她这样的清粥
小菜能入段初晨的眼?
这么一想,从陆晓晓手里把玉佩拿来,迫在眉睫。
陆小莲心里想着事,难免分心,手上的动作慢了,许久没有挪动地方。
刘秀芝怕被陆大宽打,兢兢业业的干活,她口渴想去倒水,想起水被陆大宽霸着,不让别人喝。
她又不敢违抗陆大宽的意思,拼命地咽着口水,安慰自己过了这几天,再也不来地里。
刘秀芝看向陈峰,对方有条不紊的捆麦子,再把麦子搬到路边。
再看陆小莲,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呆滞的望着麦子,手倒是在动,只是身边的麦子好好长在土里,半天也没割下一把。
刘秀芝不高兴了,要偷懒也是她偷懒,哪能轮到你个死丫头。
中午刚被陆梨花骂过一顿,下午就破罐破摔,瞅瞅这一下午她什么都没干,还不如上午呢。
“陆小莲,你个死丫头,赶紧干活。”
口渴的她嗓子沙哑,喊的话像嘴里含着刀子,嗓子剌的火辣辣。
陆小莲回过神来,动作迅速,刘秀芝却不想经常看着她,干脆给她换了活。
“行了,别捅咕那点麦子了,你跟陈知青一起,把麦子搬到路边,等你大伯家用完推车,再把麦子搬上去。”
红口白牙这么一碰,轻飘飘的将陆小莲的活换了,搬麦子可不比割麦子,陆小莲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娘,我搬不动。”
刘秀芝翻了个白眼,“有啥搬不动的,陈知青和你爹不都一趟趟的搬
,上午我不是也搬了。”
“你力气小,要是实在搬不动,可以少捆点,大不了多走几步。”
反正这个活,陆小莲别想推脱。
陆小莲下意识的看向陈峰,后者认认真真的捆麦子,像是没听到刘秀芝说的话。
刘秀芝见她站着不动,威胁的挥了挥镰刀。
救兵没请到,又是在外面,陆小莲不想和刘秀芝起冲突,丢人现眼,只得照做。
将捆好的麦子拆成两捆,两手各提一个。
只一个来回,陆小莲的脚疼的厉害,和那次穿不合脚的鞋子去供销社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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