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朋看着儿子那完全听不懂的迷茫表情,叹了口气,“去找保姆给你包扎一下,这两个月你就别出门了。”
“爸”那小朋一听这话,如丧考批,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那先朋脸一沉,“出去。”
那小朋乖乖退出书房。
那先朋坐回到紫檀书桌后,取出烟斗,点燃了,静静坐在那里,眼中的狠辣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谭家,谈小天,你们敢打我儿子的脸,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话里的森森寒意让气温都下降几度。
“谭明春,女魔头,真当燕京城是你家吗?
别人怕你,我那先朋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怕你。”
“谈小天,你这条过江猛龙到了这里也得给我盘着,燕京商界还是我那某人说了算。”
那先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半个小时,整个人终于松弛下来。
这些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富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减压方式。
有些人靠酒,有些人靠药,有些人靠美色,那先朋比较特殊,他喜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抽烟斗,自言自语,当他把不能对外人言的话说出来,他的不良情绪就会得到宣泄。
至于他自言自语放出的那些狠话,能实现多少,除了他没人能知道。
第二天,那先朋带着儿子果真登门致歉。
昨天嚣张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现在温顺的像条小猫,对着谭明嫣鞠躬不起。
谭明嫣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天大的事儿睡一觉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那家父子诚意款款的上门,她反而不好意思了,连说了几声没关系。
那先朋自然不能空手上门,送给谈小天一盒上好的哈瓦那雪茄,给谭明嫣的礼物则是一件兵种的翡翠玉镯。
这件玉镯浓阳正和,满水绿,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过想想也是,燕京首富出手,怎么可能送一般东西。
那先朋送这件礼物是提前做了功课的,谭明嫣其实不大喜欢金银钻石,唯独对翡翠情有独钟,以前在军校时没机会戴,现在转业到了地方,正式场合她经常佩戴一对翡翠耳坠。
她一见这件玉镯就喜欢的不得了,有心收下,可她也知道这件礼物很昂贵,于是便推脱了几次。
那先朋东西都拿来了,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最后还是谈小天发话,谭明嫣美滋滋的收下了玉镯。
那先朋又坐了一会儿,和谈小天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几句话之后,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从谈小天的话语中得知,他对传统产业没什么兴趣,主要力量都集中在it和风投上,这让一直担心谈小天猛龙过江抢占地盘的那先朋放松了些许。
此时的那先朋,谈笑风生,风度儒雅,和昨天书房中那个阴鸷狠毒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谈小天昨晚回家后,也通过谭明春了解了一些那先朋和梁望牛的资料。
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打了他儿子的脸,虽然事情不大,但万一对手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多了解一点总没坏处。
那先朋是插队知青,78年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进入国家某部委工作,改革开放后,他又是第一批下海的人。
此人交游广阔,仗着以前的工作经历结交下一批有实权的中层干部,又有脑瓜,眼光又准,在燕京城干的风生水起。
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他的产业遍布京城,积累下惊人财富。
从其言谈中可以看出,那先朋所学甚博,所知甚广,和传统商人有很大不同。
谈小天完全感受不到昨晚事情对那先朋有什么影响,两人相谈甚欢。
那家父子坐了半个小时,告辞离去。
谈小天亲自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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