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婳尤有疑惑。

    依照江宏涛对江梦茹的宠爱程度和关心态度，他为什么不把江梦茹嫁给程蓦言，而是选择了她？

    江婳记得，江梦茹曾多次提及最爱程蓦言，而且势必要嫁给他。

    只是江宏涛都不听，反而执意安排她跟程蓦言结婚。

    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隐情？

    江婳此时还没有答案，不过她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程蓦言，把江梦茹接到了自己家里，你应该很开心吧。”江婳没回头，但她知道男人就在身后。

    “这段时间，没事都回老宅住。”程蓦言来到她身旁，视线同样看向楼下离去的车辆。

    直至失去踪影。

    “程蓦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江婳仍旧看向窗外。

    “你说。”

    “当初你为什么要娶我，而不娶江梦茹？毕竟你那么喜欢她。”江婳问出心中疑惑。

    这点相信不仅是她疑惑，更疑惑的还有江梦茹。

    程蓦言双手插兜，薄唇轻启，说了两个字，“命运。”

    江婳相信命运，毕竟她都已经经历了穿书这么离奇的事情。

    但她不相信程蓦言是一个信命的人，他长的就不是一张会被命运随意操控的脸，而且相处这么长时间，江婳知道，他也绝对不会是屈服于命运的人。

    “程蓦言，你身上自有一股桀骜，又谈什么相信命运？”江婳觉得他没有说真话。

    然而她也没看到，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程蓦言看她的眼神幽深而莫测。

    “为什么

    这么说？”程蓦言淡淡问。

    “桀骜吗？”江婳猜测他关注的点。

    “嗯。”

    江婳回忆起跟程蓦言相处的点点滴滴，“你总是目空一切，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这点不管你是否承认，但的确是我的切身感受。”

    江婳对程蓦言的感觉很复杂，有时觉得他就是身边的普通人，言行举止真实可靠。

    有时候又觉得他像天边的云，缥缈而又充满距离感，看不透，也摸不着。

    程蓦言静静倾听，沉默不语。

    江婳又说：“你总是习惯性用命令式的语气说话，命令我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让我跟江梦茹道歉，还让我听话……你就好像站在更高的维度俯视着我们，我只要做了不符合你认知范围内的事情，你就强制性让我改，不论对错。”

    说到这里，她终于转过身，和程蓦言相对而立。

    她一只手抬起，贴到程蓦言的胸膛上，“程蓦言，其实除了江梦茹以外，你是不是对我们所有人的存在都不满意？”

    “何以见得？”

    程蓦言仍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只能从言辞间听出点微末的兴趣。

    “你总把自己置身之外，其实你内心不在乎任何规则，更不想插手任何不相关的事情，就像查到了周彤害我，查到了导致我和苏念受伤的那个男人一样，我让你不要再管，你就真的不再管，不问我缘由，

    归根结底，你其实不只是外表淡漠，心里更甚。”

    如果程蓦言真的

    在意她，不会也不会在她住院那么长时间，只来看过几次，而且都是抽空才来。

    “你不仅对我们不满，可能你对这个世界也不满，所以你选择了娶我，跟你口中的所谓命运对抗，对吗？你骨子里其实一直都是桀骜又冷漠的。”

    江婳明亮的双眼不放过程蓦言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然而这个男人内心何其强大，就算她都这样说了，他也淡定如斯。

    江婳自愧弗如。

    “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跟我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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