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凤玄墨跟江幼卿过来找宋轻,一并用早饭。
别看开元城不大,秦家却真真的富得流油,吃穿用度,完全可以媲美一流的大家族,甚至还要精贵一些。
就连朝食也是十好几种花样,说是地方的特色美食,特意地拿过来招待他们的。
江幼卿看着食指大动,却到底按捺住了,看向宋轻。
宋轻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吃吧,没毒。”
江幼卿这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凤玄墨一边给宋轻布菜,一边看着宋轻淡淡乌青的眉眼:“昨天晚上,没睡好?”
宋轻垂着头应了一声:“嗯。”
失眠这种情况,与她而言,真是意外的少见。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怎么也睡不着似的。
凤玄墨柔声道:“那吃过饭以后,用不用再休息一会儿?”
宋轻摇了摇头:“没事。”
她真没娇弱到那种地步。
正说着的话,就见阿右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公筷,一边给几位主子布菜,一边低声回禀。
“秦府各处都有人把守,戒备很严,下人们口风也严谨,问不出什么来。”
江幼卿不以为然:“他们城主病重,戒备森严,避免别人有机可乘,好像也说得过去吧?”
阿右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们周围至少有七八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江幼卿一噎,吃东西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顿时端起了几分贵公子的姿态。
心里想的是: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可不能丢了他的风度颜面。
凤玄墨对这些心里倒是早有了底,不说别的,他们一路过来,路上探头探脑打量他们的人就不在少数。
不过他沉吟了一下,道:“你跟阿左小心一些,这秦府之中,还有高手,若是觉察到不对劲,便立马撤退,不要冒险。”
能被凤玄墨这样郑重交代,显然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
这秦府之中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凤玄墨看向宋轻,开口道:“我叫阿左跟着你。”
她这次出门来,并没有带许不空,若是嗜睡之症发作,很容易被人有机可乘。
宋轻却略微地拧了眉心,道:“我身边,并没有人监视着我。”
以她敏锐的感知力,若是有人近身,是绝无可能能瞒得过她的。
她说没有,那必然是没有了。
江幼卿笑道:“该不会他们以为小轻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连监管都懒得了吧?”
凤玄墨却沉寂了一下,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三人刚刚用完朝食,就见秦府的下人特意地送花过来。
“送花,什么花?”江幼卿满脸疑惑地问。
下人将花搬了进来,竟是他们来时在院中看到的那盆美人靥!
宋轻骤然一愣。
江幼卿也愣愕了一下,目光却不在花,而是在装花的花盆上。
那花盆如人脑袋大,看起来剔透如玉,润泽若华,看起来一丝杂质都没有,绝对是极品等级的玉石。
而且那么大一块毫无瑕疵的玉料,那更是稀世难得。
关键是那雕工,小小一花盆,竟在那盆身上栩栩如生地雕刻出了一副春日嬉戏的画卷,细细数来,竟有十几处景致之多,做工
之精美,怕是连东云洲的第一玉雕师贺朝都要称叹一声。
江幼卿啧道:“这秦家可真是可有钱啊。”
这么名贵的玉盆,搁哪儿不小心翼翼地藏宝库里,就他们家拿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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