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还真有些想念。”
沈竹溪推着轮椅,缓缓地走了出来,脸上惯常带笑,温文尔雅的模样。
宋轻眼神掠出去,随意地打量了两眼:“看得出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说不上糟糕,却也说不上不错,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语气平静,倒不觉得自己在坐牢一般,只好像是躲在这里偷了偷闲。
目光落在宋轻面前的茶盏上,他饶有期待地道:“尝尝?新学的花茶。”
凤玄墨说过,她喜欢这个。
宋轻垂眸,淡淡一瞥,没动。
阿左跟阿右更是警惕地上前一步,一副好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微微一笑:“且放心,没下毒也没下药。”
“宋姑娘,别信他!”
宋轻却伸手抬起茶盏,轻轻地喝了一口。
下毒、下药?
就算是这茶水里真的有,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她也没放在眼里。
“如何?”沈竹溪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评价。
宋轻淡淡道:“一般。”
沈竹溪微微蹙眉,觉得不应该:“这个味道,跟三爷泡出来的味道,可是一模一样。”
他试了很多次,确定没有任何偏差。
一模一样吗?
宋轻盯着那花茶瞧了一眼,顿了一秒才道:“不一样的。”
人有眼口鼻舌耳,味有酸甜苦辣咸,所有感受滋味,都随着任何一点变化而改变,前一刻跟后一刻都变得不同,又怎么会一样
呢?
沈竹溪沉吟了一会儿,倏而笑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想到一个旧时典故。”
“说是一女子自小患有味盲,做菜不知斟酌调料用量,做出难吃至极,可是她的夫君却日日夸她做菜好吃,并全部吃完。”
“直到一日她夫君不在家,恰好有亲戚上门,她做菜款待,所有人连呼难吃,她才知道自己做菜的手艺有多差。”
“而后她伤心至极,问其夫君,是否她的手艺真如旁人说的那般难吃,夫君答曰:‘娘子手艺天下第一’。”
女子以为她丈夫不过是在诓哄他,他却说,我能尝出旁人尝不出来的味道,是爱。
沈竹溪说着,不禁饶有兴致地看向宋轻:“若是凤三爷当真回不来了,你当如何?”
他有些好奇,那所谓的爱真的能当饭吃吗?
此后岁月那么长,一个人真的可以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
她会不会,忘掉凤玄墨,爱上另一个人?
宋轻眉心一折,有些不耐:“你废话太多了。”
沈竹溪笑了笑:“那么没耐心?”
宋轻没答话,不过那脸上就差没拿笔写着“再不说她就走了”几个字大字了。
阿左环抱着手臂,从始至终,都持着怀疑态度:“宋姑娘,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为了哄骗你来见他的。”
他们之前审问过沈竹溪,这个家伙有多狡猾,他们可是见识过一二的。
宋轻定定地看着沈竹溪:“说条件。”
她倒不认为沈竹溪在说大话,这个家伙,真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现在不肯开口,无非是条件没给够。
沈竹溪看着宋轻,笑意浓了几分:“要说要求,也很简单,我想与宋轻师妹赏月饮酒一番,不知宋轻师妹意下如何?”
“不行!”阿右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赏月,这地牢之中如何赏月?把他放出去之后,他跑了怎么办?
更何况明知道宋姑娘酒量不好,还要饮酒,谁知道他抱着什么居心?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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