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柳说:“我没害他,如果真有人害他,定然是华氏兄妹,我猜想,是华绍庭。”
老胡说:“你不用诬陷别人。”
文贞柳说:“我没有诬陷别人。”
她想到了那几天晚上频繁出现的血人,又想到后来老胡侄儿的死,心下一拔凉,原本不想提那几晚的惊恐事件,可为了说服老胡,她还是说了,说完,她道:“那几天晚上的血人,应该就是你的侄儿,而能做到无声无息,把你侄儿弄成那副样子,又有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和文楚的公寓,恐吓我们的人,只有华绍庭,不久之后,你侄儿就溺海死了,不是华绍庭还有谁?天雄既不追究你侄儿,就说明他是真不追究了,不会暗地里再对你侄儿痛下杀手,还是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华晨兮一介女流,纵然真的有心,也下不去那手,所以,你的仇人是华绍庭,不是我。”
老胡听的呼吸急促,眼眸都充了血,他含泪道:“要不是你拿钱蛊惑他,他何至于落到那个田地?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
文贞柳说:“我很抱歉,原本只是让他多赚些钱,我有分寸,不会让他出事,可谁能知道,华绍庭能这么狠呢!”
老胡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他沉声说:“你已经害死我一个侄儿了,如今又想害死我的孙女吗?文贞柳,你别太过份了!”
文贞柳说:“我不会害她。”
老胡冷笑:“知道老爷要查你,所以你把我孙女接走了,我如果照实跟老爷说,是你在背后挑拨老爷和杜厉庚之间的关系,你就会害死我的孙女,是不是?”
文贞柳说:“我不会害她!”
老胡还是冷笑:“别装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装什么装。”
文贞柳在那话那头默了一瞬,这才开口:“是,接你孙女过来,确实是让你有所忌惮,但你该查的还是查,我只是希望你在向天雄汇报的时候,稍微做点儿改变,我会配合你,把这场戏演好,你知道,我和楚楚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求其他,我只求我和楚楚能呆在天雄身边,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老胡说:“你不背后搞事,你就能跟老爷过好下半辈子。”
文贞柳苦笑:“能吗?老胡,你心里很清楚,有华氏兄妹在,我和楚楚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老胡抿唇不言,是,文贞柳说的没错,有华氏兄妹在的一天,她文贞柳和文楚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华天雄死后,她二人就更加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文贞柳是想用杜厉庚来对付华氏兄弟,是啊,文贞柳用杜厉庚真正对付的人并不是华天雄,而是华氏兄妹。
意识到这一点儿后,老胡眼皮狠狠一跳,冲文贞柳说:“你还想做什么?”
文贞柳反问:“我能做什么呢?只是想让你为我和文楚留点儿情面罢了。”
老胡说:“你想利用杜厉庚,对付大少爷和二小姐。”
老胡能猜到这一点,但猜不到文贞柳会如何做。
后来,老胡知道了。
后来,老胡也十分后悔。
他早就应该在知道文贞柳有那样疯狂的想法的时候阻止她,或者,告诉华天雄,或者,告诉华绍庭和华晨兮,或者,告诉杜厉庚,反正不管告诉哪个人都行,可那个时候,他还在怜悯这一对母女,以至于到最后,华家支离破碎,他也成为了罪人。
老胡是无法预知后事的,他只是在猜出来文贞柳的意图后,警告她:“你别惹大少爷。”
文贞柳隔着话筒笑了一下,她知道华绍庭的恐怖,那几晚血人的出现,确实吓坏了她,而也正因为受到过太可怕的惊吓,她才越发的大胆了,她知道,不除掉华氏兄弟,她和文楚,永不会安宁。
华氏兄弟容不下她们,又加上她在华天雄以及杜厉庚还有华晨兮之间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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