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厉庚浑身的冷意都冒了出来,他手搂在华晨兮的腰上,将她按在怀里,眼睛阴冷地盯着文贞柳:“文楚受伤,跟兮兮没关系,我是兮兮的男人,她不让我去看文楚也很正常,纵然文楚是因为我而受的伤,可我到底要不要去看她,那也是我的自由,我告诉你,文贞柳,你敢伤兮兮一分一毫,或是动她一根头发,休怪我不客气!就别说文楚当时是自找没趣,自己赶上去受伤,我只是尽一点儿仁义去看她罢了,就算她真的是为我而伤,伤至死,我不想去,谁也拿我没办法,你不要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伤害兮兮,你有胆,尽管扇她一下试试。”
文贞柳指着他,气的大骂:“你这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
杜厉庚冷笑,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辱骂:“那就别让一只狗去陪你的女儿了,除非你觉得你的女儿连狗都不如。”
说完,也不管文贞柳是怎样青白交加的脸,直接搂着华晨兮上了车,给她安置在副驾里,扣了安全带,他去另一侧上车,很快就发动车子离开。
驶离很远后,他这才拉起安全带,侧头看华晨兮,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内心很不安,车速减下来,右手伸出,拉住她的左手,问她:“在想什么?”
华晨兮抬头看他,黑白瞳仁里全是愧疚和歉意,他原本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他原本应该在学校里,意气风发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他是杜家的六少爷,生来便是矜贵的,有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又有多少女人可以供他肆意选择,他不单可以肆意选择优质的女人,也能肆意选择优质的人生。
可他遇到了她,便折了他一身矜贵。
他是顶头明月,不该在她这里蒙尘。
若非她,他不会承受这样的辱骂,不仁不义的狗东西,这对他是多大的侮辱,可他平静地受了。
华晨兮知道,这是他内心觉得亏欠文楚而自担的辱骂,也是为了她,因为她任性地要搬离天香府,他要守着她,所以毫无顾忌地亏欠着文楚,承受着这样的辱骂。
他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负她。
华晨兮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杜厉庚吓了一大跳,连忙找个临时停车点,将车停住,解开安全带,伸手就将她带到怀里,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拿指腹去擦她的眼泪,擦不尽,又慌张地抽纸巾,一边擦着那滚烫的泪珠,一边哑着嗓音问:“哭这么伤心,是怎么了?刚刚文贞柳伤着你了?”
他作势要去检查她的身子,被她按住手,她倒进他的怀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衣,夏天的衬衣很薄,水珠一洇,便帖上了皮肤,那冷的,热的,似岩浆,又似冰霜似的温度就那样润浸了他的心房。
他的心一扩一缩,紧跟着就是闷闷的疼意,他伸手轻揉着华晨兮的脑顶,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低声说:“别哭。”
似乎怎么样她都会哭个不停,杜厉庚只好吻了上去。
好半天才将她哄住,不见她再落泪,杜厉庚轻松一口气,兵荒马乱下,那颗因她的眼泪而紧缩的心也跟着慢慢撑平。
他安静地抱着她,任前风镜前的阳光肆意洒落在二人身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肩膀,等她也不再哽咽,他又问一遍:“怎么忽然就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华晨兮轻微摇头,哭过的嗓音还伴着浓浊的嘶哑,低声说:“杜厉庚,我是不是很自私?”
杜厉庚拧眉:“不许多想。”
华晨兮说:“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遭遇这些,是我……把你带到这样的境地,逼至这样的……”
“兮兮!”
杜厉庚骤然打断她,倏地抬起她的下巴,他眸中的墨色很浓,似大雾一般,浓的都化不开,比起刚刚文贞柳想扇华晨兮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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