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点头,带着他顺着小路慢慢往校园里走,侧头问:;你最近常来楮教授家里?
只有很熟的客人,楮佑霖才会在树下的石桌子那里招待喝茶。
;来过两次!岑维薪答,向她深望一眼,心里想着要怎么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楚楚直接问。
岑维薪迟疑一下,轻声问:;过去的事,你真的都忘了?
;嗯!叶楚楚点头。
从来就不知道!
岑维薪又沉默一会儿,才低声说:;这段时间,我打听过,那一年,发生很多事!
;什么?叶楚楚问。
岑维薪摇头,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诚恳的说:;楚楚,我为我家人带给你的伤害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他的家人?
叶楚楚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家人,有伤害到叶楚楚?
;楚楚!见她不说话,岑维薪又上前一步,诚恳的说,;楚楚,你……能原谅他们吗?
;我……我忘了!叶楚楚垂下头,躲开他的视线,慢慢的说,;忘了,就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受伤害的,是原来的叶楚楚,不是她!没有人有资格替别人去原谅伤害,即使是她占用了她的身体!
;楚楚!她的话听在岑维薪耳朵里,变成了拒绝,心里一揪,声音里带上些痛楚。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她曾是他疼过的女孩子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叶楚楚回头看看他,抿一抿唇,低声说:;你能告诉我,都发生什么吗?
;我……岑维薪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两年前,她的父母相继失踪,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谣言,说她父母加入了贩毒组织,变成了大院的一个污点。大院里的人对她冷言冷语,从集体孤立,到语言攻击,明里暗里要把她赶走。
其中,除去;一腔正气的大人,还有他们一起长大的同伴。
那些,他只是听说,却没有切身感受,他实在不知道,那所有的一切,究竟带给她怎样的伤害?
最后,她也确实搬出了大院,没有人知道她搬去哪里,她也没有再联系任何人。
是真的受伤,才会切断以前所有的联系吧?
而就在不久前,官方终于替叶淞夫妻洗清冤枉,大院的人才开始后悔当初做的一切,而她,竟然说她忘了!
或者,向她提起那些事,是他太自私吧!
他不甘心被她忘记。
可是,那些伤害,他又怎么忍心让她记起?
叶楚楚等了会儿,见他不说话,转头看着他问:;岑维薪,上次你说,你比少廷哥哥更早认识我?
自然而然区别开的两个称呼,让岑维薪心里有些酸酸的,轻轻点头:;是!我们都是在大院里长大,几乎是一出生就认识!
;你……很了解我吗?叶楚楚问。
;当然!岑维薪毫不犹豫的点头。
叶楚楚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花砖,一次迈三块,一步一步往前走,低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也想回忆起童年吗?
岑维薪看着她熟悉的侧脸,只觉往事历历,仿佛就在眼前,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慢慢说:;很淘气,经常捉弄我们,也很可爱,没人舍得和你生气!
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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