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小腿胫骨给压断了。
对于采石场而言这是很常见的工伤。
工头不慌不忙只让黄幺把伤者背到河边等船开过来再送伤者回家。
其余石匠继续做工。
等船的时候黄幺问道:“李四受伤了汤药费怎算?”
工头反问:“他自己受的伤自己出汤药费关黄老爷什么事?”
黄幺不再说话只紧握着拳头。
……
客栈。
黄遵德连称呼都变了愤怒质问道:“赵老弟你为何半夜去赔礼还胡说定好了工钱?”
赵瀚一脸迷糊:“什么工钱?本公子没提工钱啊。”
“那你有没有半夜给佃户赔礼?”黄遵德问道。
“有啊”赵瀚解释说“我一个外地人以后还要在黄家镇做生意可不能把那些佃户都得罪了。家父常说做生意和气生财把人打伤了还有甚和气?今后把货仓建起来要是本地人三天两头闹事我赵家的生意还怎么做?”
黄遵德勉强信了痛心疾首道:“你糊涂啊。几个贱皮子怕甚?敢闹事就打!”
赵瀚冷笑:“你黄老爷当然敢打我一个外地人哪敢?把本地百姓得罪狠了半夜烧光我的货仓我怕是哭都不哭出来甚至都查不出是谁干的。”
黄遵德无法反驳。
赵瀚又说:“黄兄啊你没出远门做过生意你不知道这里头有多难。我为啥给你那么多银子?不就是想交好本地士绅吗?你真以为我是冤大头败家子啊?”
“赵老弟说笑了我又没坑你银子哪来的什么冤大头。”黄遵德有些尴尬接受了这个说法。
赵瀚继续说道:“我赵家在泉州也有货仓就是因为得罪了泉州地痞几万两的货物一把火烧个精光。”
黄遵德听着都肉疼几万两的货被烧没了。
赵瀚叹息道:“黄兄你白天打人小弟我晚上送钱我这容易吗?三更半夜的搂着丫鬟睡觉不好?”
黄遵德疑惑道:“真没提工钱的事?”
“我提工钱干嘛?吃饱了撑的。”赵瀚郁闷道。
黄遵德告辞离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怎么也想不明白。
就算赵瀚暗中煽动佃户那也该有所图谋啊。
可赵瀚一千两银子都给了煽动佃户能图些什么?无利可图啊!
左思右想黄遵德还是选择相信因为赵瀚没理由扯什么工钱。
肯定是佃户耽误春耕心怀怨恨之下有人故意在造谣!
黄遵德回家之后立即多派家奴做监工。就连进食工人都不准坐到一起必须隔离三步以上开饭。
这银子黄遵德一人吃不下。
征地涉及了三个大户都是黄家分出去的族人。那天出动上百家奴也是三家一起凑数黄遵德自己只能出六十多个。
黄老爷家里算上丫鬟和烧饭婆子家奴人数也才勉强过百。
……
河滩开工第八天。
怨怒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由于工地不准私自交流可以用道路以目来形容。
而且乱石滩的工人待遇变得愈发差劲。
监工多了几个克扣分润的也变多每天提供的稀饭犹如清水。工人们根本吃不饱晚上回到家里还得自己煮饭加餐。
“轰!”
一个抬碎石的佃户突然晕倒在地。
“怎又晕了?”工头皱眉道。
另一个监工说:“怕是在偷懒。”
工头被逗笑了:“偷个屁懒你每天吃那么点天天做重活也得晕。”
几个监工都在发笑盼着多累死几个才好。
这些佃户都是家中壮劳力一旦他们在工地累死今年肯定交不起租子。
监工们都是黄老爷心腹可以撺掇主人夺佃转给自己的家人耕种。全镇就那么点土地佃户死得越多空出来的耕地也就越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