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甫,你说李文叔会不会站在本王这边?”
“殿下这么问,我,我也不敢确定啊。”
马车里,简王赵似眉心微蹙,对于赵明诚此人,他其实是挺看不上的,遇事不勇,优柔寡断。
文叔是李格非的字,赵似身为王爷,这么称呼朝臣自然没错。
赵明诚不敢逾越,他还是乖乖说道:“李伯父性子淡泊,对于这些估计是没有兴趣的。”
简王赵似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李格非性子使然,否则也不会亲近这个未来的李府姑爷。
赵似看了一眼赵明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长短见解,如今这一系列的政治活动,其实都是听取了章惇和王珪等人的意见。
赵家父子俩,父亲赵挺之支持的是端王赵佶,儿子赵明诚虽然没有什么官身,但因为马上就要成为李格非的女婿,反而给了他一个突破口,李格非在仕林中名望颇深,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倒也不比得到赵挺之支持来得差。
这种父子俩政治立场不同的情况,在宋朝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延续,就不能把筹码都放到一条船上,强如六贼之首的蔡京,也跟儿子蔡绦保持不同的政治立场。
如此,一人倒台,还有一人撑着,两人都在的时候,还能够彼此暗中相助,墙头草那一套可谓是玩得出神入化。
按照历史的轨迹,赵明诚娶了李清照之后,李格非因为站位问题,被罢官逐出了京城,而这个动手之人不仅有蔡京,还有亲家公赵挺之的身影。
而作为其中牵线搭桥的赵明诚却因为父亲的庇护逃过一劫,两年后还得到了江宁知府的官职,可谓是害惨了与世无争的李格非,典型的坑爹货。
见从赵明诚这里得不到肯定答案,赵似也懒得问他了,甚至后悔了亲近赵明诚的举动。
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刚刚抬头,就看到门口一块巨大的屏风挡住了去路。
赵似先是一怔,接着猛然看到另一个自己,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
台阶之上,云弈笑着说道:“陆管家,这是背面,另一面才是正面。”
大牛背着屏风,肯定是不敢直接接触脆弱的镜子的,因此屏风是反过来背着的。
此时刚好那面大镜子,就那么赤裸裸的对着街道,一时间驻足等待牵引的车夫人乱做一团。
车夫们的惊声又惊动了车厢里的人,然后搞笑的一幕就出现了。
倪蔓青此时也在其中一辆车里,见到镜子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小蝶,咱们直接这里下车吧,那个礼盒你抱着。”
“好咧!”
小蝶也看到了那面镜子,此时迫不及待要近距离观赏一番,倪蔓青这个决定刚好顺了她的意。
而与她们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等待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那镜子一看就是珍宝,哪里有不去瞻仰一番的道理,于是,纷纷下车,朝门口拥挤了过去。
“这,这……”
绕到屏风背后的陆管家已经吓傻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件花梨木雕刻的屏风罢了,虽然花梨木也算珍贵,但比之玉石玛瑙还是差了许多。
可是,不曾见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只见屏风东边刻了一副精雕细琢的穆天子西巡图,而西边则是一副西王母接驾图,两幅浮雕的中间,赫然是一面半人高,手臂长的大镜子。
身为李府管家,李清照带回来的那面宝镜,他自然是见过的,本以为那面镜子就已经是天下奇珍了,不愧是价值一千两白银的宝物。
可是,再看到这面镜子时,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形容心中的震撼了。
只能傻乎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本该庄重老持的眉眼之间,竟然浮现丝丝滑稽之色。
正在他愣神之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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