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的北望市还没建起cbd大楼,甚至这座城市只有一家万达广场。
鳞次栉比的高楼仿佛只存在于设计师的图纸之上,北望新城还未开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体育馆无人涉足,最繁华的事业应当是ktv和网吧,它们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开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ktv包厢里难掩热闹,有人声嘶力竭地唱着“死了都要爱”,飙高音时额头青筋都爆起来,最后还是破了音。
李淼拿着手机给沈渊拨了第五个电话,终于通了。
李淼捂着听筒扯着嗓子喊,“沈哥,你哪儿呢?快点来!就差你一个了!”
“地址重新发一下。”沈渊声音很沉。
李淼:“百色ktv,就在朝阳湖这块儿,从你家出来走三条街就到了!”
对方没说话,无情的挂了电话。
一旁的朋友拿着麦说:“ 沈渊来不来啊?世界末日了还学什么习!高考前要有这精神头儿还用得着复读?”
李淼白了他一眼,“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他从旁边人手里抢了个麦,和众人交代道:“都是老朋友了,什么能提什么不能提大家心里有点数。今天出来就是玩的,一会儿沈哥来了,谁要是提什么高考、分数、复读,别怪我李淼翻脸不认兄弟。 ”
“ 行了行了。 ”朋友们都开始劝,“ 方子一向口无遮拦,他又没恶意,你跟他计什么较!”
有人把那首《死了都要爱》又点了一次,音乐声响起来才把争吵声压下去。
而在众人唱到高潮正喊破喉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沈渊在包厢内扫了一眼,李淼朝他招手,他直直往过走,也没和众人打招呼,倒是众人愣征几秒后都笑着喊他,“ 来了啊。”
他简短地应了声嗯。
这里的人除了李淼,他几乎都很久没见了。
有些人看着还脸生,应该是李淼后来玩在一起的朋友。
他原本不打算来,但前些日子答应了李淼要出来放放风,今天正好家里又在吵架,他算是躲清静到这里来。
沈渊坐在角落,包厢内很快恢复喧嚣。
李淼和他闲聊,“吃过饭没?”
“吃了。”
他比以前安静很多,李淼也不知道再问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全是禁区,干脆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
沈渊和他碰碰杯子,低敛眉眼安静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啥时候开学?”李淼问。
“后……”还未等沈渊把话说完,点歌台那儿就有人喊,“沈渊,你的歌!来唱歌啊,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正好ktv的广告过去,前奏响起。沈渊只听了一个音,手忽然一抖,杯子晃动几下,酒液落到地上几滴。
“沈哥,怎……”李淼的话没问出口,因为他也听出了这是什么歌,偏偏旁边人还把话筒往沈渊面前递。
沈渊面色短暂变化又恢复冷淡,他拂开麦站起来和李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哥,来都来了,唱首歌再走嘛。”有人劝他。
大屏幕上已经变幻过许多场景,包厢内还回荡着阿信的声音,“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3”
坐在点歌台的人疑惑,“沈渊你不是最喜欢五月天了么,给你点他们的歌都不唱?”
沈渊已经走到门口,手紧握着门把,瘦削的身子站在那儿显得清冷又孤高,压着间奏的声音说:“已经不喜欢了。”
话音刚落,兜里手机铃声响起——
[当你说太聪明往往还是会寂寞
我笑着倾听孤单终结后的静默]4
他往外走,拿出手机瞟了眼,来自南宜市的陌生号码。
而包厢内寂静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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