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越过了舷窗的窗檐照亮了小羊熟睡的侧脸。
似乎察觉到了那光线的触碰她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撑开趴在冷冻休眠舱的小手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
“你醒了?”
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呆呆地望向了舷窗。
天空是一片璀璨的红色冉冉升起的朝阳浮在云海的上方穿过稀薄的大气播撒着柔和的光芒。
天已经亮了?
就在她发呆的这一会儿柔和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天上的早晨要比地上来的更早一些站在甲板上看会更壮观哦……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但远处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小羊向一旁看去只见总是帮她检查身体的那个大姐姐正坐在旁边面带笑容地看着她。
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
外面突然响起了很吵的声音然后这位姐姐便将她带到医务室锁上了门关了窗帘和灯告诉她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她很乖巧地照做了陪在茵茵旁边听着外面打雷的声音然后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其实外面也没发生什么吧?
她望向已经敞亮的舷窗轻轻眨了眨眼那美不胜收的日出不管看多少次都是如此惊心动魄让她挪不开眼。
这是她在松果木农庄从未见过的景色。
有时她不禁会想如果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恐怕永远都不会看到这般风景吧。
这时候小羊忽然注意到房间里不只是自己和陈雨桐姐姐隔壁的冷冻休眠舱前还坐着一位扎着两支马尾的陌生姐姐。
那姣好的脸颊上挂着一道清晰的泪痕在越过窗檐的阳光下格外显眼想来是哭了很久。
小羊不禁默然。
那个冷冻休眠舱里应该是躺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那个姐姐抬起了头。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怕生的小羊慌忙将视线挪开了直勾勾盯着窗外装作没有看这边。
不过那个姐姐并没有盯着她很久很快便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陈雨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死了。”
陈雨桐叹了口气。
她本打算直到蒋雪洲离开这艘飞艇之前都躲着不见她的却没想到昨天晚上她跟着一伙人突然冲进了医务室。
面对这未曾设想的重逢陈雨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看着一脸震惊错愕的友人指了指熟睡中的小羊将食指贴在唇边接着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不得不说这是个蹩脚的理由毕竟走廊就在旁边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去外面说。
不过蒋雪洲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死而复生”却将自己蒙在鼓里的友人于是便点了点头。
企业的人在把夜十放进休眠舱之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医务室沉默无言的二人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没法离开那片沼泽。”知道迟早要面对她的质问陈雨桐叹了口气不再回避她询问的视线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
蒋雪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里呢?”
“要说为什么……”陈雨桐想了想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笑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像学院上下一心同体指望着逃离脚下荒芜的土地前往远方的“乐园”就能摆脱一切困境一样。
自然也会有某个不起眼的勘探员将摆脱命运的束缚希望寄托在逃离彷徨沼泽上。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并不是第一个从学院逃走的人再过去的一个半世纪中一直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那里。
包括跑到沙漠最南边的卓巴尔山脉写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