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地点缀在四野。生翅的婴孩笑着嬉闹在下方,头顶带着金色的桂冠。
山巅,神庭,天使,飞云。一切神话的元素都已集齐,却唯独不见那个女人。
一整副巨型画像上,四周繁复丰满,唯独中间却突兀地空出一大块,显得很是不自然。
“是画作还没有完成吗”李默刚迟疑着说完,便有自顾自地否定道,“不会,一般来说,中心人像都是先画。”哪有背景c天光都画完了,才补主人物的说法
姬菱沉吟片刻,开口道:“或许是这个女人最后没有成神吧。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宗教。”又道,“能在水下建立这样的工程,想来不该是什么无名之辈。”
可是很显然,两个接受马列主义
教育的无神论者对宗教并不关心,以至于对这个女人的来历生平一无所知。
“既然没有成神,又为什么要建教廷”李默皱了皱鼻子。而且,林城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出去的路吧。”姬菱说着,手电筒已经从墙壁移了下来,照在满地的棺材上,踩着往侧门边走去。
李默发自内心地赞同了。
虽然厅堂里没有尸臭,也不像刚才的小房间那样,带着河水浸泡的潮湿与咸腥。
但出于人类朴素的生理反应,李默还是直觉不要在这种全是死人的房间呆着比较好。沾晦气。
脚下凹凸不平的触感着实令人心里发毛,踩在棺材上就像踩在尸体上。李默打了个寒颤,抬眼去看前面从始至终都平静疏淡的姬菱,心底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她这么熟练,不会经常来这里吧
姬菱可不知道李默的小心思,抬臂已经将手搭上了铜门。
指尖传来冰凉刺骨的触感。门打开的一瞬间,姬菱立即屏息放开精神力,往门边一跳,就要拉起李默准备避开可能的袭击
但情况出乎了他们的预料:迎面而来的,不是箭矢,不是滚石,不是火把。
甚至不能算是迎面而来而是在他们身后的大厅中,倏地响起一声嘶鸣。
无限放大的听力下,姬菱耳膜被突如其来的声浪撞得生痛,旋即瞳孔猛地收缩:
她听出来了,这就是她一直听见的c诡异闷响中偶尔刺出的尖锐嘶鸣
两人下意识转头,却只见厅堂中央的一个棺材忽地缓缓打开,突然爆发一阵猛烈的暴风,将他们二人生生往棺材内部吸去
“走”姬菱余光扫到正在缓缓开启的新铜门,高喊一声,反手隔着衣服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要往另一个房间跑。
她的计划很简单:这些门墙既然连她的精神力都可以隔绝,将风暴拦截在外岂非不在话下
可风暴却比他们更快像是从棺材中探出舌头,姬菱只感觉身后猛地舔来一阵暴风,风压肆虐将她的耳膜都压得生疼。
浑身衣物吹得猎猎作响,脚下猛地一轻,人就已经被卷了起来。
狂风中姬菱勉强睁开眼睛,侧头看见了同样被风暴抛掷悬浮的李默。撕裂的风力将二人朝相悖的方向猛扯,二人相握的手腕眼见就要被扯开
姬菱猛地用力,咬牙死死抓住李默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让李默以为自己的腕骨要被捏碎。
他张口想要说话,狂风却粗暴地灌入嘴巴。
姬菱最后看的画面,便是红着眼眶的李默,朝她在风暴中艰难地做出“来找我”的口型。
最后,两人手掌松开,双双跌入晦暗的狂风。
姬菱是在一阵铁器杵地的闷响后醒来的。
头疼欲裂的感觉尚未褪去,姬菱在痛感带来的眩晕中睁眼,一根粗大的铁杵赫然出现在眼前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的反应,姬菱猛一翻身撤离铁杵几米远,腰身爆发,一个打挺倏地起身。
后背打上冰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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